【立秋—白霜降】16「狮鸣鬼切」背道（补档）
#魂穿渣审的漫漫攻略路#
#大概是个长篇#
#ooc，乙女向，私设如山#
#本章又名回忆杀#
#审审现世路艰难#
#丁点恐怖灵异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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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的圣诞节快乐？总之咕咕咕了这么久，我连前情提要都不知道写啥了，啥也不说了，先跪为敬——那我们开始吧~
沈丽秋往日里空闲时间不多，但雷打不动每天都逛一逛审神者论坛，大到时政通报，小到萌新求助，无所不有。作为一个和大多数付丧神相处及其别扭的审神者，沈丽秋为了寻求正确的相处之道常常在被窝里刷论坛直到深夜。
其中有个帖子盖了高高的摩天大楼，不长时间就会被顶上来——《灵刀的黄段子大全，老司机教你如何优雅的说荤话》。沈丽秋是真的想不到，自家本丸里寡言又淡漠的青江先生，在别的本丸里竟然可以浪得飞起，又脏又臭的马当番也不会打消他的兴致，从内番服里掏出金刀装都是基本操作。至于升级版，不，应该说是豪华限量款，沈丽秋今天有幸体验了一把。
这一路速度与激情真是坐实了灵刀本丸老司机的名号，不仅把本来就容易晕车的沈丽秋颠得灵肉分离，连平衡感向来不错的自家主君也头晕目眩，几乎笑面青江一停车，沈丽秋就弹出车门扶住行道树吐出了一道彩虹，直把昨夜的饭都吐了个干干净净。周远帆也赶紧下车呼吸新鲜的空气，拼命得压住呕吐的欲望
笑面青江大概也知道这一路实在是惊险刺激，不禁有一点心虚，扶着一手扶着自家主君的胳膊，一手帮她轻拍她的背部帮她顺气。周远帆气恼得推了他一把，自然是没推开。但晕胀的感觉始终压迫着胃部的神经，让她不得不专心致志的压住体内翻涌的胃酸，没空管他。
“吐出来会舒服很多哦？”笑面青江笑着建议道。
“没关系，过一会就好了。”周远帆深呼吸了两下，从车里抽出了两瓶水，自己小口抿了几下，然后跑到沈丽秋旁边查看她的情况。
沈丽秋接过来恶狠狠地灌进去了大半瓶，有气无力地跌回车里昏昏欲睡，周远帆不好意思得和她道歉，沈丽秋摆手制止，说到底这其实是恶灵畏惧的阻拦罢了，笑面青江只是规避危险并且保证前进速度不变而已。
但这不能阻挡沈丽秋的一句暗搓搓地嘀咕：“笑面青江，你证没了！”
周远帆正好拿出后备箱里的毛毯给她盖上，听到这句话不由笑出声，她拿出纸巾擦了擦沈丽秋额头的汗珠，轻声安抚道：“已经到了地方没什么事了，你先休息会吧。”
沈丽秋感动地拉住毛毯的一角，轻轻地舒开一口气，微微地扬起嘴角：“谢谢，那我先睡一下。”说完便转过身子闭上了眼睛，也并没有看到周远帆眼中的愧疚。
周远帆轻轻关上车门，和青江站在一起远望小镇外围的景色。
山青接水绿，日盘映对双。清风吹过，河水潋滟着夕阳的霞光，将周远帆棕黑色的眼瞳染上了波动的亮金。阵阵的钟声穿过小镇的建筑，沿着河道被这微凉的风送入耳中，安抚了少女的心绪。
本丸的景致固然幽美，但说到底人工雕琢居多数。远征的景致倒也不错，只是迫于时代所致，所到之处常见难民流窜，又有任务背在身上，没有什么心思欣赏。可这里没有看不到尽头的战火纷飞，也不用担心突然窜出来的土匪强盗，笑面青江刚刚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虽然很大可能过一会就会被委任重命，但——
“很美。”他侧过头看着少女潋滟的眸子，浅声说道。
周远帆一愣，抬头看着身侧的付丧神，神情说不上轻松：“是啊，这里的景色我看了好多年，还从来没腻过。”她抬手指了指离小镇较远的山脚，“这里是我的老家，我在这里度过了整个童年。”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沈承茂和周远帆是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彼此的母亲是多年的挚友，她们完成了年轻时的承诺，在青山绿水的山脚下建了两栋小别墅，准备日后一起快乐养老。沈母姓叶名枝繁，因怀孕而来这里养身体，沈父那时正值创业的艰苦期，不忍妻子和自己受苦受累，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说来也巧，开始周远帆自己的妈妈还曾嘲笑密友日后就要被孩子拴住，结果未等叶枝繁生产，自己也幸运中奖，回到这里安心养胎。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无论是内心还是身体都会放松下来，更何况周远帆的外公外婆就在这里，与心爱的朋友和亲爱的家人一起度过的日子总是那样的快乐而短暂。周远帆的母亲将年幼的孩子托付给自己的双亲和密友，回到了她和丈夫的事业中。
这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外公外婆的溺爱很快让周远帆显示出了无与伦比的霸道。她从小不知为何就是看不上比她大了半年的沈承茂，按理来说，周远帆几乎是捡着沈承茂的东西长大的，可稍微懂点事，她就对沈承茂的衣服尤为的抗拒，绝对不穿他穿过的衣服，但偏偏对沈承茂的玩具尤为的霸道，哪怕是两个人都有一模一样的东西，她也绝不忍受，必须都是她的。
外公溺爱孙女没有限度，顺便还给她起了个小名：“小辣椒。”
但小辣椒很喜欢叶枝繁。叶枝繁是个小有名气的钢琴家，同时还热爱画画，她总是能把自己的周围处理的井井有条，小辣椒知道叶阿姨看重钢琴和画架，无论自己多么淘气，也绝不越雷池半步。叶枝繁知道周远帆对自己的喜爱，对密友的女儿有时好得甚于亲生儿子，但沈承茂和周远帆性子截然相反，不哭不闹，哪怕自己受到了委屈。
这个情况某一天改变了。
老两口领着稍微大一点的两个孩子出去逛逛，没过多久，一声响亮的哭嚎声就把公园里所有人吸引了过去，只见精瘦的小女孩怒目圆瞪，把比她宽了一倍的大孩子按在沙堆里摩擦，她眼里含着泪，要落不落地喊：“对，我爸妈死了！”然后她起身一把推开另一个男孩子，强硬地拽起沈承茂，怒骂一声：“怂包蛋！”说罢还很有气势地环顾着一圈围观的大人和小孩，学着那个大孩子刚刚骂过的话：“看什么看，没见过狗男女吗？”
她的外婆一拍大腿：“这可造孽哦！”
这件事最严重的后果，就是小辣椒的父母千里归乡给她来了个混合双打。小辣椒不是认错的小孩，犟得像一头驴。当然，父母二人愧疚多于愤怒，没过多久就双双辞职另谋他路悉心教育起了小辣椒。
得到了父母关注的小辣椒马上偃旗息鼓，每天早上带着小怂包出门溜达一圈保证自己的王者霸权，晚上和爸爸妈妈一起回家吃外公外婆做的晚饭，晚上叶阿姨教两个小孩子弹琴画画，童年不都应该是这样无忧无虑的吗？然而，生活并不因为童年就给人宽待。
某一天，小辣椒和小怂包研究院子里争奇斗艳的花朵，一个奇怪的墨镜男左顾右盼地来到了这栋别墅前：“小孩，你帮我个忙。”
小辣椒立马拿着手中的玩具小铲子对准他，摆明了不帮，顺口就大喊：“拐小孩救命啊——”吓得叶阿姨匆匆地出来，那个墨镜男已然溜走，只在门口留下了一厚厚的信封。自此之后，就有什么东西变了。
以上这些周远帆本人已然没什么印象，都是从父母和外公外婆的口中听来了的，但有一件事，她始终记得。
印象中温婉柔和的叶阿姨开始对叶承茂百般挑剔，时不时总会听见她不耐烦的斥责。她不再画画也不再弹琴，压力堆积到最后在晚饭中爆发了，这一件事给她留下了阴影，叶阿姨将小怂包撇在一旁，埋入母亲的怀中号啕大哭。
外公外婆将他们两个小孩子带到屋子里，尚且年幼的周远帆将自己所有的玩具都推给闷闷不乐的小怂包，小怂包的眼泪含在眼睛里把面前的玩具通通推开，自己钻进了桌子下面狭小的空间里，只留给了小辣椒一个小小的背影。
周远帆人生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很难过。
不过，没过几天，叶阿姨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和小怂包郑重地道歉，又如同以前一样画画弹琴。小怂包自此展露出惊人的天赋，凡是听过的曲子上手弹上几遍就有模有样，当小辣椒还在浪费颜料时就能画出明亮的花园。上了寄宿的小学更是风头极盛，任凭心高气傲不服输的周远帆如何努力追赶都只能望尘莫及。
“也许这是我小时候抢他玩具的报应。”周远帆看着连续三年霸榜的年级第一已然没什么波动，反正——
沈承茂手上拎着一包零食，见她过来就塞在她怀里，似乎是因为又一次抢占了她的宝座而心虚不已，周远帆理所当然地挑了喜欢的一个拆开，失落地嚼了一口，口齿不清道：“我想玩你的游戏机。”
沈承茂疯狂点头：“玩玩玩！”
在他们眼里，没有父亲似乎没什么大不了，就如同叶阿姨视她如己出，自己的父亲也将沈承茂当作亲生儿子一样教导和疼爱。如果一直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一场车祸轻而易举地改变了沈承茂。
叶阿姨一去不返，周远帆的父母就算再怎么据理力争也争不过沈承茂的亲生父亲，与此同时，一连串见不得光的丑事被迫用最残忍的方式展露给毫无准备的沈承茂。
母亲突然的死亡、父亲的突然出现，随之而来让他只晓的是父亲出轨、第三者的继母、冰冷的家庭、拥挤的城市和繁重的压力。周远帆不知道如果是自己，状况会什么样，但是，沈承茂像很小的时候一样留给她一个背影，她的追随和挽留就如同没什么用的玩具，狼狈地躺在旁边，无人问津。
童年远去，一起弹唱的钢琴被搬出无人的别墅，蒙上了精美的布帘，放进仓库，最后上一道锁。
然后，她成为了审神者，一呼百应付丧神伴于身侧；而他，呼朋引伴相拥而去。他们逐渐陌路。
世事无常，一个沈丽秋蛮横无理地打破现状，她被沈承茂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也因为虐待刀剑付丧神被周远帆怀恨在心，眼看着就要化为平行线的两人一拍即合，要让这个无法无天的不良少女知道厉害。于是周远帆被沈承茂告知沈丽秋灵力报告作伪，周远帆凭借队长的职权查看了沈丽秋的档案，并且将相关信息交给了沈承茂，最后整理出一套完备的罪状贴上论坛，沈丽秋理所当然被审查革职，但沈丽秋转眼洗心革面还附带着3A级的灵力报告，革职就不了了之。
沈承茂不想不了了之，他想让沈丽秋这个象征着父亲和第三者的结晶的女孩身败名裂，然后郁郁寡欢不得好死。所以他违背了和周远帆的承诺，将本应在极少人知晓的时间间隙解决的事情带到了现世，不知为何还沾染了彼岸之物，害人又害己，还连累着别人来给他擦屁股。
“丢人，怂包蛋。”周远帆骂了一句，还是担心青梅竹马的安全，抬手一个电话打过去就问候了一波所谓的专业人士，电话的另一边无可奈何，给周远帆拍了一段十八里车龙寸步难行。
群山将夕阳收入怀中，暖色的路灯照亮了群星的眼睛，阵阵的钟声伴随着周远帆的怒骂传到还是迷迷糊糊的沈丽秋的耳中，恍然间，沈丽秋意识到——已经打更了。她还是很困，大概是因为昨夜几乎没睡的关系，就这个时候，不自然的敲打声和钟声融为一体，她被吵得心烦意乱，不得已坐直了身子向窗外看去。
妆容精致的妇人神色惊恐，惨白的面容血泪交加，沈丽秋心中大骇，也没有想为什么车外的周远帆毫不作为，马上打开了车门，而这妇人马上跪了下去死命地握住她的手歇斯底里地哭嚎着：“求你救他，求你快救救我孩子！”
沈丽秋立马点头：“好好好，发生了什么……”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突然感受到一股冷风吹得她一激灵，她的大脑瞬间清醒，哪有什么求救的女人，只有周远帆扶着她的肩膀困惑地问道：“你醒了吗？”
微凉的夜风穿过，吹得沈丽秋浑身发抖。她将口袋里的照片拿出来，这张合影在黄昏的映衬下很是凄凉，那带着灿烂笑容的美丽女性就是刚刚握住她的手跪在她面前求救的女人，不过眼下更凄凉的是沈丽秋的内心。
活着的人把誓言和承诺挂在嘴边，但真正能做到诚实守信的人却少之又少，也就只有小学课本里的几篇文章会认真地教导小朋友遵守承诺，好在大多数成年人对此也比较宽容，有个理由和借口就都有台阶可以下来。但是——死人不太一样。阎王叫你三更走，就不可能给你拖到五更。志怪小说里也无数次强调，不要随便回应“陌生人”的呼唤。
师父也和她讲过。
沈丽秋记得在她被领养的前几年，虽然师父每次都懒洋洋的但还是总和她一起说话聊天的，那个时候她总喜欢缠着师父讲一讲他们降妖除魔的故事，师兄讲故事太烂，师父每次都能说的妙趣横生，个中惊险刺激极为有趣。
“那……那如果不小心答应了呢？”小小的秋秋紧张兮兮地搓着自己的衣角，“我以前答应过的。”
师父坐直了身体，握住了小秋秋的肩膀，有些严肃地问道：“那你达成了他们的要求了吗？”
小秋秋来了精神：“我达成了，安安姐姐让我给她的妈妈画了一个大大的太阳。我还给慧姨家的小姐姐做了西红柿牛肉汤，还有还有——”
师父打断了秋秋的滔滔不绝，眼中仍有笑意：“那有没有没达成的？”
小秋秋觉得师父按住她肩膀的力度有点大，但是她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啊！我还没有长大赚大钱！”
师父松开了小秋秋的肩膀，了无兴趣地转过身：“以后不许随便答应了，这是伟大的师父对你的要求知道了吗？”但进卧室之前又回过头去看着不解的小姑娘，近乎于恐吓地嘱咐：“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沈丽秋记得自己当时吓得闹了好久还大哭了一场，因为师父根本不和他解释清楚直接就进屋子里睡觉，她委屈巴巴地等到师兄回来，那个时候的冷面师兄根本不会哄人，用了两个冰激凌打发了她，结果她闹了肚子。此事让年幼的她印象深刻，她严守着师父的话，从此再未与“他们”做出过承诺。
师兄后来领她去妖市玩过，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开口说话，不能乱拿东西也不能乱吃东西。那时她被可以去妖市逛逛的快乐冲昏了头脑，张口就问：“那我要是不小心开口了怎么办啊？”师兄立马回答他：“那你一定要告诉我。”只是他的师兄心思聪颖，直接来了一招釜底抽薪，封住了她叽叽喳喳的小嘴，从根本上杜绝了危机。想来这么多年，她一直被是师父师兄保护得太好，以至于连撞邪都不曾有过。
沈丽秋凝望着夕阳的最后一抹霞光被墨染的峰峦掩盖，此刻路灯还未亮起，触目所及皆是灰蒙蒙的黯淡。
记忆中师父的告诫一遍遍响彻耳边，可就在刚刚这个和照片中一模一样的女人在梦中骗走了她的承诺。
该怎么办？
她要毁约吗？说到底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沈大少一个人咎由自取，她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沈临川的安危，确定这件事彻底了结；再者，她和沈大少水火不容，实在是没有任何理由能让她以身犯险；最后——沈丽秋抬头看着还扶着她的周远帆，沈丽秋可以听见自己略微沙哑的声音：“你请的那个专业人士到底能不能来？”
周远帆一愣，沈丽秋跟着过来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多么急切，只是现在样子有点怪，她立马拿出手机表示再去催催。
“不用了！”沈丽秋粗暴地回复打断了周远帆的动作。她拽过身上的毯子两三下就叠得整整齐齐甩到车里，如果忽视她身上的暴躁气息的话，周远帆很愿意微笑着接过来。沈丽秋从车里起身，将发间朱红色的缎带抽了下来，三两下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沈丽秋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周远帆，神色说不上不好，但绝对不惬意。少女指着照片上的女性问她：“你认识她吗？”周远帆接过照片万分惊讶，她似乎透过照片看到了快乐的童年，情不自禁地怀念着：“当然认识，她是叶阿姨是沈承茂的妈妈，一直看着我长大，你看这是沈承茂小时候，只是叶阿姨后来因为车祸过世了。”她哀叹一声，反问道：“这张照片是从哪拿到的？”
沈丽秋没有回答，她看向周远帆的神色越发的困惑还带着些许的嘲弄：“我刚刚梦到她了，她让我救她的孩子。”
沈丽秋看到周远帆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自己的内心越来越愤怒，她心里很清楚自己不应该把火气撒到周远帆身上，但是她很难控制。
凭什么那个叶阿姨要找到她沈丽秋的头上？
她颤抖地质问着周远帆，也许是那个叶阿姨：“那她，为什么，不找你？”
眼见着氛围越发的僵硬，笑面青江略一闪身就隔开了两个人，他的面上仍带着从容的笑意，挡在了周远帆面前：“谁要找我家主君共度良宵一刻吗？我可不允许啊。”
只一刹那，沈丽秋就冷静了下来。她咽了一下口水，别过脸去狼狈地道了一声：“对不起，我……”然而，她顿了半天也没想出一句圆场的话，只尴尬地站在那。周远帆反应了半天才晃过神，她绕过青江，凑到沈丽秋面前，安慰自己也安慰她：“那应该只是个梦，你，你应该是睡迷糊了。你再等一等，那个人来了我们就可以救出沈承茂了”
沈丽秋向她摆手，指着那栋别墅，随着夜色降临，可见煞气冲天。沈丽秋摩擦着手腕上的缎带，已然恢复了镇定：“不，我不能再等了，等到进了三更，他可能就没救了，时间紧迫，所以，我希望你能送我过去。”
周远帆诧异地握住她的手，不满道：“你在说什么啊？既然这么严重，我们一定要一起去。让你一个人进去我还算什么小队长？再说，这本来就是我的主张，怎么能只让你一个外人帮忙？”
说罢，她就拉着沈丽秋坐进了车里，招呼青江开车。
直到车子再次启动，沈丽秋惊疑地向周远帆确认：“你要和我一起？”
笑面青江熟练地打着方向盘，轻笑出声：“怎么，要把我一个刃丢在外面看车？这实在太不浪漫了。”
“当然不可能，你想得美！”周远帆安抚地按住沈丽秋的肩膀，神色一凛，对着自家可靠的大胁差命令道：“笑面青江，我以审神者的身份向你下达命令：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非人之物，保护我和同行的审神者的安全。”
“等等等等——刀剑不是不能随便干扰现世之事吗。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会被处分的！”沈丽秋死死地拦住周远帆，她根本不能想象遵纪守法的小队长能如此罔顾法令。
哪知周远帆连面色都没有变化，坦然地强词夺理：“都说了是不能随便干扰现世之事，这妖魔鬼怪怎么能叫现世之事，哎呀不会有问题的。”
问题大了去了，沈丽秋简直头皮发麻。一般来说，刀剑不允许随意在现世现身，但很多审神者体质特殊往往需要刀剑贴身保护，不过这需要复杂的文件和程序。而刀剑在现世拔刀的条件更为苛刻，绝大部分情况都不被允许，她自己别说命令刀剑在现世进行实质性的行动，就是让她带过来都不敢。前者周远帆没准可以拿到，但就这么随便的拔刀……
一旦事情大条，那可真的是处分革职消除记忆一条龙服务送你回老家。
也许是沈丽秋的脸色实在是太惊恐，周远帆还是安抚了几句：“哎呀，放心我不是第一次了。”
沈丽秋看待周远帆的眼神瞬间从惊恐转变成了敬畏。
笑面青江明显不是第一次处理现在这个状况，异色的双瞳因主君的命令昂扬着汹涌的战意，嘴角因即将到来的战斗和主君的信任扬起了些许的弧度，在不甚清晰的夜色下徒增几分妖异。
“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