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可长乐

#一个审神者#
#刀剑乱舞乙女向、亲情向无cp#
愿我们的人生都有神灵庇佑。

 

【立秋—白霜降】13「狮鸣鬼切」 一断邪(补档)

#魂穿渣审的漫漫攻略路#


#大概是个长篇#


#亲友婶上线,感谢太太的联动许可 @柠檬碳波子 # 


#(ps:这家压切婶超好吃,墙裂安利)#


#亲们,我正式毕业了,以后不咕了?#


#ooc,乙女向,私设如山#


目录

凉风至篇:01 02 03 04 05

白霜降篇:06 07 08 09 10 11 12


前情提要:

     本丸有刃搞事,现世有人搞鬼,沈丽秋表示我真是好惨一审神者。


那么,开始吧~~



    沈丽秋记得这个漂亮的女性,早在她刚来这个世界还一头雾水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本丸,只一门心思要走时政通道,就是她给自己放行并且告诉她自行开启通道的方法。时隔不久,竟然又给人家填了这么大的麻烦,不免心中歉疚。

 

    天知道他们是怎么一步一步从电梯挪到办公室的。一开始这振长谷部还算克制自己的力道,只是押着沈临川往里走,但是情绪失常的少年冲劲极大,反身就去咬长谷部身侧的主君,这彻底激发了打刀的杀意,长谷部脸色一黑干脆地卸了少年的下巴,哪怕这样也不能让他安分,于是长谷部腾出右手,“唰”得一声将雪亮的刀背抵在了少年纤细的脖颈上。

 

    满练度的打刀不知道斩了多少溯行军的尸骨,被打磨的锋利无比的刃尖上可以感觉到细微的灵力随着主人杀意缓缓溢出,发狂的少年似乎终于感觉到严峻的威胁,安分下来的同时发出了因恐惧而无法抑制的哀鸣。

 

    沈丽秋害怕沈临川被伤到,又唯恐激怒心情不甚好的长谷部,只能克制地颤抖着提醒两句:“刀…刀刀……小心点,你别伤到他。”然后对另一边的审神者道歉:“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这种程度还吓不到我,职责所在而已。”她确实如她所说的那般连语气都没有多大的波动,率先走了两步推开了办公室虚掩着的门,进去之前沈丽秋瞄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值班牌——白川。

 

    白川拉开门让沈丽秋先进去,见她频频张望后方的少年,眼眸微转,稍微提了一句:“长谷部,小心一点。”她的眼神落在了已然安分的少年上,向自己忠诚的刀剑示意。

 

    长谷部依言将刀远离了几分,白川呼了一口气,轻轻歪了一下头,唇角荡起了小小的弧度:“辛苦你了,等我一会。”

 

    办公室的门缓缓关上,几朵樱花飘落在走廊里的白瓷砖上,瞬间化做细碎的光沫飘散在空中。

 

    白川行动极为迅速,打开电脑打印了一张申请表,打印的空隙还把桌面的面巾纸递给沈丽秋让她整理一下仪容,虽然没什么用就是了。

 

    沈丽秋一手拿着面巾纸止住嘴角的血,另一只手在申请表上飞速地书写,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耗心神了。

 

    等沈丽秋写好之后,白川已经拿好公章直接就在印了上去,稍微扫了一眼没有多大问题,她轻声呼唤:“长谷部。”

 

    门外的打刀应声而来,白川随即将纸上的公章印在办公桌的一个不起眼的凹陷处,随即纸上的公章绽放出浅金色的光,这光芒渐渐扩散直至将整个地面墙面通通覆盖,映出遍布其上的繁复阵法。

 

    长谷部同时将沈临川交给沈丽秋。

 

    白川对还有些惊讶的沈丽秋严肃地说道:“听好了,我只能通过你携带外来人员进入本丸的申请,但我没有访问你本丸的权限,所以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进入本丸,否则……”

 

    沈丽秋稳稳地架住自家弟弟,慎重的点头:“我知道。”

 

    每个人的本丸处于独立的空间,这个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数十位刀剑付丧神在此居住,神刀佛刀灵刀斩鬼刀斩妖刀数不胜数,再不济也饮过无数的鲜血。别说是什么恶灵怨魂,即便是有点本事的妖魔都要避让三分。

 

    但这建立在本丸内。本丸的大门即神域的大门,如果不能踏入其中,一切都是空谈。

 

    为了保险起见,沈丽秋刚才就事先和近侍做了联系,哪怕这恶灵吃了熊心豹子胆也难逃这独立的空间,逼出前因后果只是迟早的事。

 

    沈丽秋做足了打算,只是这恶灵似乎比她想得还要凶悍一些。

 

    似乎是感觉到了潜在的危险,哪怕长谷部刀尖架在脖子上仍不能阻止“它”的不断挣扎,沈丽秋害怕沈临川的脖颈撞上锋利的刀刃,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抱住沈临川,长谷部了然,神色一凛,和自家主上对视的瞬间,一刃松手,一人开启法阵,配合默契毫无破绽。只是传送阵内的沈丽秋就不太好受了。

 

    传送时间不过半分钟,沈丽秋却觉得度秒如年。恶灵大概意识到了自己已经走投无路,转而自暴自弃得要同归于尽,沈丽秋勉强用灵力凝成了一个护盾,将自己和沈临川包在其中,然而不过数秒,这团怨气深重的恶灵不知冲击了多少次灵盾和传送阵的结界,传送阵巍然不动,但自己的灵盾却如裂开的镜面出现了蛛网样得裂痕,如果这恶灵找准一点,她恐怕难以招架。

 

    忽然间,剧烈的冲击停了下来,传送阵内死一样的寂静,沈丽秋把弟弟的头颅护住,将自己的视线紧紧盯在一点,唯恐一个不慎就与它对视。她清楚地感知到,“它”在盯着她,已然沉寂的阴影死灰复燃,如同在脖颈处逐渐收拢的巨大手掌,让她的呼吸越发的困难。

 

    她干脆屏住呼吸,微微的抬起了一点视线,定格在“它”青白的下巴上,随即一抹乌黑色的血痕划下了“它”的下巴,下一秒,歇斯里底的尖叫和震耳欲聋的刹车声几乎要穿破沈丽秋的耳膜,周身的灵盾转眼破碎,沈丽秋抱紧沈临川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预想中的痛苦没有发生,耳边的噪音转瞬消弭,微风吹过脸颊,有一点凉。

 

    沈丽秋睁开了眼睛。

 

    压在头上的阴影消散殆尽,露出了印在绚丽的云霞之上古朴门扉。少年比晚霞还要红上

几分的头发随着晚风肆意的飞扬,灿金色的眼眸甚至要比背后的日落余晖还要明亮,原本杀气腾腾的神情在沈丽秋抬眼的刹那,绽开了属于少年人的明亮笑颜,连同脸颊都被染上一抹淡淡的绯红色,他兴高采烈地摇晃手臂向自己的主君致意。

 

    身侧,短刀没入厚重的青石板砖中,上面萦绕的最后一丝黑气也消散的无影无踪。

 

    沈丽秋就那样直直地瞪着眼睛,留下了两行清泪,直到爱染国俊惊慌失措地从屋檐上跳到她的面前,她才像溺水的人被救回到岸上一样,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爱染国俊的手腕,仿佛一下子呼吸到空气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气。

 

    少年的金眸璀璨夺目,他还将另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以示安抚。

 

    爱染国俊也有点被吓到了,今天萤丸去参加了联队战,他一刃着实无聊,于是就去手合场围观浦岛虎彻和堀川国广的对练,结果审神者突然发来了联络信息,两胁差打得欢畅,爱染国俊顺势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就捞起终端,乖乖地跳上了屋檐安静等候审神者归来。

 

    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归来。

 

    不详的黑雾充斥着整个传送阵,审神者在传送阵中央恐惧得颤抖着,如果不是身为短刀的他有着优秀的机动和侦查,千钧一发之际稳稳当当正中要害,情况还会这么轻松吗?

 

    良久,沈丽秋缓缓松开了力道,一抹脸上的泪痕,狠狠地吸了下鼻子,抬起了头,郑重地对爱染国俊道谢:“谢谢你,你救了我,还有我的弟弟。”

 

    “还有,对不起,我……太用力了。”沈丽秋愧疚不已,短刀劲痩的手腕被她握得发紫,上面的红印依稀可见。

    

    爱染国俊满不在乎地摇摇头,上前两步要扶她起来,奈何沈丽秋一点力气都没有,再加上沈临川仍旧昏迷不醒,爱染国俊只好回头去找帮手。

 

    “国俊!”沈丽秋拽住他的衣角。

 

    似是没想到审神者会呼唤自己的名字,爱染国俊怔愣着回头,审神者面色苍白,眼眸因为恐惧抖动不停:“求求你,快点。”

 

    爱染国俊点头:“我马上就回来。”

 

    沈丽秋松开了他的衣角,看着短刀少年轻巧地跃上屋檐,离开了视线,刚好,沈临川似乎终于摆脱了诅咒,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此时沈丽秋的手还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他轻轻一动就引起了沈丽秋的注意。

 

    “……”沈临川被卸了下巴,口水流了她一身还没有办法说话。沈丽秋哭笑不得把沈临川的下巴推了回去,骨骼咬合的清脆声响震得沈丽秋头皮发麻,沈临川含混不清地叫了一声,捂着下巴登时激出了眼泪。

 

    “没事了,好好休息吧。”

 

    这就像是一个开关,沈临川已经多日未眠,霎那间困意排山倒海般把他淹没,他只略微调整了姿势,微微地握住沈丽秋的手指,沈丽秋反手将少年刚有些回暖的手握紧,沈临川安心地长舒一口气,也不管此处是何地,就这样再次进入了梦乡。

 

    浦岛虎彻和堀川国广迅速赶来,将审神者和昏睡的客人抬到了天守阁,爱染国俊目送着他们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才有空来思索胸口的痛楚。

 

    他觉得很难受,尤其是当审神者呼唤了他的名字的时候最为明显。不是之前被恶劣对待时的气闷胀痛,也不是因为恐惧而造成的心跳加速,而是好像缺了一块般的持续不断的酸楚。

 

    这是为什么呢?

 

    浦岛虎彻更难受,他正扶着审神者一步步走回天守阁,他现在又热又冷,热是手合时的汗水还未散尽,冷是因为恐惧而心胆发寒。他可以感受到审神者仍旧颤抖着的身体,他应该感谢爱染国俊,如果不是他,后果不堪设想。

 

    堀川国广和审神者一起将沈临川安顿好,卧室外的办公室里,爱染国俊手足无措的在门外张望,浦岛虎彻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手里还捏着通讯的终端。

 

    沈丽秋向堀川国广和爱染国俊道谢,趁着萤丸不在还摸了一下国俊张扬的红发,爱染脸色微红,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灿烂地笑起来。

 

    送走了两刃,沈丽秋瞧着浦岛满脸汗水回身就浸湿了一条毛巾,细细得为呆愣着的少年擦去脸颊和脖颈的汗水,丝丝凉意多少让浦岛清醒了一点,他咬住嘴唇,半天才喃喃问道:“你不责备我吗?”

 

    沈丽秋的手一顿,略有迷茫地问道:“啊?”

 

    浦岛虎彻把头落得更低:“我明明……我明明才说好,不让你受伤,可是,可是……”

 

    沈丽秋看了一眼自己,确实有点惨,她自己还特别狼狈,校服又穿坏了一套,胳膊上的擦伤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凌乱的血迹逐渐从皮肉中渗出,混着灰尘沙石惨不忍睹。

 

    她并不知道,她现在的脸才更为精彩,额角的乌青尤为显眼,嘴角的伤口也没处理干净,难怪浦岛虎彻如此自责。

 

    沈丽秋觉得这没什么需要责备的:“可是这是我在现世不小心造成的,和浦岛没关系啊……你不要这样啊,你这样我更难受。”

 

    浦岛虎彻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他沉默了一会,让沈丽秋坐好,然后就把办公室的急救箱翻了出来,审神者一眼就认出这是药研藤四郎担任近侍时自顾自放上去的。

 

    胁差没怎么碰过这些东西,毕竟刀剑受伤向来都是一张符纸了事,他一头雾水的把瓶瓶罐罐拿出来摆了一排,上面的字奇形怪状有的大概能认出来,有的干脆就不知道,一抬头更是看到主君抗拒地盯着他手里的东西,不免更加泄气。

 

    不忍让浦岛更加自责,沈丽秋扑哧一笑,将自己受了擦伤的胳膊递了过去:“我来教你。”

 

    武刀下手没轻没重,也许因为紧张更加的慌乱,撒了不少的酒精和双氧水,沈丽秋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反应,但浦岛虎彻能大概感觉到审神者无意间收紧的手指,神情愈发的沮丧。

 

    沈丽秋长吐一口气,残存的恐惧早就被满溢心中的温暖驱散,反而久违地感到了丝丝惬意,她感觉很困了,于是她握住浦岛的手:“我要稍稍睡一会,浦岛能陪着我吗?”

 

    浦岛碧玉色的眼睛略微湿润,他抿嘴一笑:“嗯,晚安。我……”喉结滚动了一下,胁差不自在的把话吞了进去,重复道:“晚安。”

 

    也许是刀剑和主君之间心意相通,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胁差咽下去的半截话,迷蒙之间掐了一下胁差的手:“你可以的。”

 

    浦岛一只手被主君圈住,另一只手死死地握住本体,力道之大可见骨节发白。

 

    我绝对会保护好你的,绝对。胁差碧色的眼中充满了凛然的决意。

 

    

    炊烟袅袅,万家灯火,寂静了一天的庭院喧闹起来,出阵部队的吵闹声给这个本丸注入了鲜活的生气,爱染国俊已在天守阁楼下徘徊许久,想到萤丸肯定也回来了,才一步三回头地奔向了自己的小伙伴。

 

    审神者也被恍惚的喧闹唤醒,浦岛虎彻还维持着当初的姿势分毫未动,沈丽秋摸了摸胁差蓬松的头发,伸了一个懒腰,回卧室看了眼仍旧熟睡的弟弟,又悄悄阖上了门。

 

    出阵的刃员大多饥肠辘辘,堀川国广和爱染国俊也未宣扬审神者归来,他们就一股脑地糊到了厨房抢食,被歌仙兼定和烛台切光忠一个个敲到了饭桌边坐好,药研藤四郎本应坐到兄长旁边一起就餐,但莫名的,他瞟了一眼天守阁,夜色氤氲下,温暖昏暗的灯光微微透出,药研眼眸微转:“各位,我先换一下衣服,一期哥帮我留点吃的。”

 

    一期一振蜜金色的眼睛一眨,用行动回应了药研的请求,敏捷地抄了一条煎鱼,个头还挺大。

 

    药研藤四郎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还抄了个近道从屋顶翻上了天守阁,兴冲冲地拉开了大门——好吧没完全拉开。

 

    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浦岛虎彻一见到门被拉开,转瞬暴起,拽住药研的领子反身就狠狠地按在了榻榻米上,障子门拉开又阖上,纹丝合缝悄无声息,门里,雪亮的刀剑紧紧贴着药研藤四郎的颈侧,手上的力道毫不含糊。

 

    正在吃零食垫肚子的沈丽秋呛得一边要找水,一边要拦着浦岛虎彻。

 

    浦岛虎彻起身,卸了药研藤四郎的本体刀,收剑回鞘,把药研藤四郎扶起来,没有多大歉意地致歉:“啊,不好意思,谁让你没有请示就直接进来了呢。”

 

    药研藤四郎揉了揉自己的脖颈,调笑道:“没关系,是我莽撞,想着大将回来,就忍不住来见一面。”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本体,就把眼神转向了咕咚咕咚喝水的审神者:“您慢点,小心噎到。”

 

    正如药研所料,沈丽秋好不容易止住呛咳,又因为喝水喝太急开始打嗝:“药研先生,你还好吗?嗝!”

 

    药研藤四郎将眼镜和手套带好似笑非笑:“我很好,但我觉得大将,你不太好。”他从上到下把自家大将扫上了一遍,少女身上包扎着乱七八糟的绷带,一边的嘴角还泛着明显的淤青,这让他很是生气:“您难道又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这熟悉的笑容正是当时被拆穿时药研的表情,沈丽秋心虚地浑身发毛,刚要开口解释,就——

 

    “嗝!”

 

    药研藤四郎扶额,将系得乱七八糟的绷带都解开,把瓶瓶罐罐又都拿出来,与还需要审神者指导的浦岛虎彻不同,药研藤四郎驾轻就熟,不一会就将审神者的伤口处理妥当,浦岛虎彻有意学习,但着实记不住,从头到尾看下来满头大汗。

 

    药研藤四郎瞄了一眼,低笑道:“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浦岛虎彻想都不想就要拒绝,但被另一边审神者一个响亮的打嗝声打断。

 

    沈丽秋捂住自己的嘴,欲哭无泪:“我也不知道,嗝!这为什么就停不下来,嗝!”

 

    药研藤四郎噗嗤一笑:“身子转过去。”

 

    沈丽秋用一个响亮的打嗝声回应他,药研顺了一下沈丽秋的背,而后巧妙地拍了两下,沈丽秋堵在气管的一股气吐出来,马上就舒坦了。

 

    “终于停下了。”沈丽秋脸色微红,这实在是太羞耻了,打嗝将近半小时也太痛苦了。

 

    药研侧头示意浦岛虎彻,浦岛才把一直握在刀镡上的手松了下来。

 

    “那我就先行离开了,大将日后出门在外可要多加小心,还有零食没收”药研藤四郎无视了审神者敢怒不敢言的眼神,笑得眯起了眼睛:“喝水可要慢一点。”

 

    “是……”沈丽秋失望地叹气,随后把书桌下面几本书拿了出来一起交给了药研:“我听其他审神者说,你挺喜欢现世的书,这是我们学校的教科书,里面笔记还挺好,你先拿着看看,我再随时帮你淘。”

 

    药研藤四郎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他随意翻了一下,噗嗤笑出声,但什么都没有说。

 

    药研似是而非的态度让沈丽秋有点迷惑:“有什么问题吗?”

 

    药研摇头,认真地看着审神者的眼睛答复道:“我会回去好好研读的。”

 

    “那大将,我先行告退,我马上会把晚饭送来,您以后要少吃这些危害健康的东西。”药研微微躬身,转身退下,并没有听清审神者的喃喃自语:“可是我好饿啊。”

 

    药研藤四郎步履轻快地在廊下奔走,沉甸甸的书本被药研抱在胸前。古朴精致的灯笼愈发深重的夜色下透着温暖柔和的光亮,走过路过不时有轻微的谈笑声掠过耳畔。药研伴着这若有若无的声音不知不觉也扬起了嘴角。

 

    餐厅的灯仍旧亮着,药研藤四郎思索着要给审神者带哪些菜肴,就只见到一期哥一个人坐在餐桌旁边等着他,见他回来,温和地笑起来,漫不经心地问道:“主殿醒了吗?”

 

    药研藤四郎点头,一期一振随即起身,药研才发现兄长的手里提着厚厚三层的食盒:“那你先坐下吃饭吧,不然就冷了。”说罢就提着食盒离开了餐厅。

 

    药研藤四郎愣愣地看着兄长离去的方向,才反应过来一期哥是去找审神者,如此而来他只能安安分分的地坐下吃东西了。

 

    一期一振不似药研藤四郎那般跳脱,一步步走在不甚明亮的廊下,一轮明月高悬身后,让他前身都处于晦暗的阴影下。转角烛台切光忠恰好走来,月光照到屋檐投下的阴影刚好覆盖住了他烛火般的眼睛,烛台切光忠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眼神如风中烛火飘忽不定,神色有些紧绷:“一期殿是要去天守阁吗?”

 

    一期一振眼眸微转,嘴角荡起了好看的弧度,他点头:“诶,主殿早归,我竟未曾发现已是疏忽,正好去请罪。”

 

    烛台切光忠的喉咙不自在地滚动了一下,侧开身子让开道路,恭谨地略微低头:“请。”

 

    一期一振略略低头回了一礼,两人擦身而过,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却都未能照亮他们的面容。

 

神乐铃随着大门的敞开摇出阵阵悦耳的声音,今天的远征部队去得久,沈丽秋拉开门兴高采烈地站在二楼小小的瞭望台上冲着队伍挥手。

 

蜂须贺虽然希望主君能少在不太平的本丸里久住,但不得不说,灯火阑珊处,审神者热烈地迎接着实是最好的犒赏。

 

压切长谷部本不愿意远征,尤其时间不短,外出期间始终魂不守舍,如今见到主君总算是回神,不管不顾就要去拜见,被打头的虎彻大哥一把拦下,他将沉甸甸的一摞木炭推进了长谷部怀里:“搬完东西再去也不迟。”

 

莺丸是本次远征的队长,自然先要去天守阁报备一番,恰好和一期一振迎面撞见,莺丸手中也提着不少的吃食,两刃寒暄一番迟迟未曾上楼,引得楼上的审神者探出头来招呼他们:“别站着,进来聊啊。”

 

顺便也把浦岛虎彻推了出去:“快去迎接你哥哥们吧,正好去吃饭。”

 

两刃相视一笑,一前一后踏上楼梯。浦岛虎彻直到两刃进了房间,才略一躬身哒哒哒地跑下楼梯。

 

屋内茶香四溢,审神者还在忙着最后的工序,见状,莺丸放下包裹,紧了两步端起茶壶倒了几杯:“劳烦小姑娘了,接下来交给我。要是烫伤就不好了。”

 

沈丽秋辩驳了两句:“不会,我很熟练的。”但仍依言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看着茶水里的细细的花瓣逐渐舒展蓬松,眼睛被热气熏得略微湿润,脸色微红。

 

莺丸平常和审神者相处的之时,小姑娘都会为他沏上一壶好茶,他常喝的无外乎那两三种,本丸内对茶讲究的刃还不是很多,他是一个,一期一振是一个。

 

少女情思有时候很简单。莺丸是不爱喝花茶的。

 

他余光扫视了一下又添新伤的审神者,眉头不由得簇起,此时审神者已经被一期一振拉到了身边,青年温润的面庞因为过分担忧显得有些激动,言语之间也略微逾越:“发生了什么?又和谁发生冲突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莺丸趁机走到审神者面前,强硬地拉开两人的距离,他把茶盘至于桌上,慢条斯理地将包裹中的吃食拿出来摆好,额前的头发随着莺丸的动作略微摇晃,巧妙地让一期一振冷静了下来:“嘛,茶凉了就不好了,小姑娘也是,先行用餐吧。”

 

沈丽秋有点被吓到了,她躲在莺丸身后,好一会才探出头,一期一振已经不看她了,转过身去喝着闷茶。一抬眼,莺丸将手指竖在唇上,比了个“嘘”的姿势,给了她一个眼神,沈丽秋心领神会马上坐下准备开始吃饭。

 

米饭晶莹剔透,汤汁冒着些微的热气,鱼骨已经被挑出,留下炸至酥脆金黄的鱼肉。沈丽秋咽了一下口水,拿起勺子准备先喝一口汤。只是她端着的勺子还停留在空中,忽然“啪哒”一声,装满了茶水的瓷杯倾斜,里面的茶水泼了整个食盘,还好没有洒在她身上。

 

    莺丸闻声侧头,审神者仍旧保持着端着勺子的姿势,他赶紧抽出手帕按在桌上,防止茶水流到女孩的腿上,同时一期一振也回头将审神者拉开,忍不住再次斥责:“怎么这么不小心,有烫到吗?”

 

    沈丽秋仍旧盯着倒下的茶杯,然后猛然转头问一期一振:“今天是谁做的晚餐?”

 

    一期一振眉头不自然地抽搐一下:“开始是烛台切殿和歌仙殿一起的。”

 

    “后来……烛台切殿又在厨房里忙碌了许久。”

 

    沈丽秋夺门而出。

 

 

小剧场:

 

    其实药研看不懂这些书,因为这些都是中文。

 

    一般来说,刀剑和异国的审神者确实存在语言障碍,但得益于刀剑和审神者的联系,彼此可以理解其话语中表达的意义。当然,有不少审神者和刀剑都愿意去学习彼此的语言。毕竟除了自家刀剑和审神者之外,与别的本丸的交流也必不可少。

 

    他药研藤四郎要做第一个能和审神者无障碍对话的刃!

 

    今天的药研空闲时间也很忙碌呢。

 

    

 

    

    

    

 

    

 

    

 

 

 

    

 

    



  24 2
评论(2)
热度(24)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何处可长乐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