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可长乐

#一个审神者#
#刀剑乱舞乙女向、亲情向无cp#
愿我们的人生都有神灵庇佑。

 

【立秋—白霜降】15「狮鸣鬼切」寻人

#魂穿渣审的漫漫攻略路#


#大概是个长篇#


#ooc,乙女向,私设如山#


#本章又名老司机带带我#


#审审现世路艰难#


#丁点恐怖灵异要素#


目录

凉风至篇:01 02 03 04 05

白霜降篇:06 07 08 09 10 11 12 13 14



那么,开始吧~


 

    风过留声,叶落满地,月上中天。

 

    声势浩大的多方对峙终于结束了,与此事无关的刀剑们大多散去,徒留满地狼藉和疲惫不堪的一干刃等。

 

    沈丽秋扶着略微有些晕眩的药研在一旁坐好,髭切原地停留了片刻,面上已无对峙之时的从容笑意,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审神者,转身就要回到他的部屋,继续他悠闲的“禁闭”生活。

 

    “等等,髭切先生,等等!”沈丽秋几步跑了过去,本来想抓住他微微扬起的外套下摆,只是髭切回头迅速,只瞥了一眼,少女就讷讷地收住了手,连扬起的微笑都带上了几分刻意。

 

    她尽量放松,语调轻快:“髭切先生,刚才真是谢谢您了!如果不是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髭切皱了皱眉,困惑得歪了一下头:“……这件事,和你无关吧?”

 

    这一下子把沈丽秋问糊涂了,她眨了眨眼诧异道:“当然和我有关啊!为什么您这么说?”

 

    髭切简直被少女气笑了,他叹了一口气,指了指不远处发呆的药研藤四郎:“我是给他做了证,也轮不到你来和我道谢吧。”

 

    短刀侦查能力极佳,尤其是现在的药研神经有些敏感,他注意到审神者和髭切可能是在谈论他,便立即起身赶上前,但马上又停住了脚步。

 

    他没有勇气上前去听一听二人议论的内容。

 

    沈丽秋没注意药研的反应,她挠了一下脸,视线向旁边偏移,不好意思地说道:“因为,如果没有髭切先生,我肯定没有办法圆满解决这件事的,药研先生也会被我冤枉。”随即,她双手交握,视线摆正,十分庆幸地说道:“从这个本丸的角度讲,您维护了这个本丸的公正。从我个人的角度讲,药研藤四郎是我的刀剑,髭切先生让我做出了正确的判断,让我的的良心免受谴责。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应该感谢您才对。”

 

    药研藤四郎站在不远处一字不落的把这些收入耳中。

 

    自他说要奉少女为主那天开始,他就极尽可能完成自己的职责,就像许多正常的“药研藤四郎”一样。他曾努力的向自己的同体学着如何与自己的审神者相处。

 

    其他药研藤四郎为自己的主君治疗一些小伤口,他就跟着努力学习人类的治疗方法,可是审神者一般都极为抗拒自己的接触。浦岛虎彻哪怕是粗糙的包扎都深得少女的欢心,但他就不行。

 

    其他药研藤四郎会注意主君的生活习惯,他就跟着督促审神者的日常起居,只是她往往早起晚归,甚至还不归。他也就只能在审神者肆无忌惮吃零食的时候多说两句,但少女对此颇有微词,言语克制,行动消极。他就不敢再多言。

 

    其他药研藤四郎常常因主君的的撒娇耍赖烦恼不已,他的大将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情况,战绩结算日常花销乃至出阵战斗都毫无怨言,哪怕身体不适也不曾懈怠。

 

    药研藤四郎有的时候甚至还会羡慕地打量一会审神者窗台上精心打理的几株花草,小夜左文字还可以常来照看,连后来的兄弟博多藤四郎也颇得审神者的宠信,审神者甚至为他报名去学习财会,这让他长期的努力显得毫无意义,不由黯然神伤。

 

    就在刚才他还无法控制得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诘问自己:大将真的相信他吗?

 

    他一面安慰自己,此事已经水落石出,不必执着于此;但另一方面,心中幽暗的角落仍有窃窃的私语不间断地嘲讽着:她怎么可能会信任你?她凭什么要信任你?

 

    不过现在,这通通都无所谓了,因为他听到了——

 

    “药研藤四郎是我的刀剑。”

    

    他的视线无意间落在庭院内一块厚重的石头上,其上布满了不规则的裂纹,而这其中可见隐约的绿色顽强地生长。

 

    等明年春天,可能就会从这石缝里开出同样顽强的花朵吧。

 

 

    随即髭切似是发现了干站着的药研藤四郎,声音因为不满陡然升高:“你在干什么,眼镜仔?”

 

    药研藤四郎猝不及防地抬头,正和恰好回头的审神者对上视线,少女琥珀色的瞳仁转瞬间盛满了担心和自责,他看着大将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喃喃道:“这……这怎么还哭了啊……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他哭了吗?药研后知后觉地眨了下眼睛,又一行温热的清泪沿着脸颊划过,晚风吹得脸颊逐渐发凉。

 

    他哭了啊。可是现在药研藤四郎却想笑,过去的没有尽头的苦痛终于结束了,他只想痛快淋漓地流干这些眼泪,然后……

 

    来到自己的大将的身边。

 

    沈丽秋拿着纸巾想擦擦少年的脸,但又不好意思。想给他吧,奈何药研像是呆住了直勾勾盯着她,她也没办法把纸巾递给他。手就这么僵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药研藤四郎在一片水汽中看着自家大将略显傻气的面庞,忽然就真的笑开了,他走近了一步,将少女僵在半空中的手拽了过来,把脸凑到了掌心前缓缓地蹭了两下。

 

    薄薄的纸巾不能阻隔手心的温度,这暖意透过脸颊传到四肢百骸,哪怕这秋日的夜晚有些寒凉,药研却觉得自己如沐春日的暖阳。

 

    沈丽秋只觉得让药研经历这等无妄之灾,心怀歉意,见往日可靠的药研先生泪流满面更是愧疚不已,还好药研先生仍旧愿意和她亲近,少女内心暗自庆幸,连忙轻柔地擦干少年脸上的泪痕。

 

    药研毕竟是药研,仅仅片刻就笑着推开审神者:“大将,我没事了,这可真是太丢人了。”少年侧过身子用胳膊抹了下眼睛,再一回头已然恢复了往日沉稳的风采,当即就向髭切行了个大礼:“髭切老爷愿意为我证言,不胜感激。”

 

    髭切的面色仍然严肃,他没有直接回应药研而直接面向沈丽秋:“这次是你运气好,下次呢?再者,这个眼睛仔的毒是从哪里来的,你可要好好的问清楚。”

 

    “我自会向大将言明,多谢髭切老爷提醒。”药研仍旧跪在冰冷的青石砖上,视线也不曾抬起。

 

    髭切还是没有答复,仍旧盯着审神者,少女长叹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收拾餐厅的众刃,沉痛而决绝地说道:“不会有下一次了,明天就分灶。”

 

 

    沈临川有幸睡前蹭了一顿火锅,一群男刃对审神者有个弟弟的事情非常的兴奋,叽里哇啦说个没完没了,一律被沈临川装作听不懂含混而过。

 

    自家刀剑们过于热情,沈丽秋本来还害怕沈临川不好意思,结果沈临川抢菜比她还要稳,还有空闲给她夹两块肉,付丧神们口味清淡,红汤鲜少有刃尝试,胆子极大的和泉守看着审神者大口吃下去面色都没红上几分,于是大大咧咧地将沾着满满红油的肉卷放入口中。

 

    其他刃自然不会放过他,见和泉守吃下一口还说挺不错,当即涮了不少东西通通让他尝试,和泉守秉持着土方的爱刀之名,在声声的喝彩中来者不拒,不一会面色就逐渐发红,连带着薄薄的嘴唇也逐渐饱满红润。

 

    沈丽秋余光一直撇着勇敢的和泉守,十分坏心眼地倒了一杯还有些热气的茶水递了过去,和泉守早就辣得头皮发麻,不疑有他,接回来就饮了下去。

 

    然后……

 

    “噗——”还好和泉守反应快,这壮观的喷泉才没有波及旁人,沈丽秋见奸计得逞,一直憋着的笑终于忍不住,当即捂着肚子趴了下去。

 

    一盘盘的空盘子堆得特别高,好几个酒瓶空空如也倒在一旁,最后再煮上乌冬面热气腾腾地吃满一大碗,不愉快的事都伴随着调笑声烟消云散。

 

    一夜好眠,除了沈丽秋。

 

    她自从在这个世界苏醒,便有了失眠的毛病,时不时就要闹上几夜,但这些夜晚都被沈丽秋用来运转周身灵力,反而精神充足,久而久之反而不再失眠,她也就没当回事。

 

    只是今夜沈临川睡在她这里,这孩子不知道被折磨了几日,眼圈乌黑神色不振,当自家弟弟请求希望姐姐能睡在他身边的时候,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现在沈临川在她身边睡的很是香甜,可是她失眠的毛病却又犯了,这次她可不能直接翻出窗户拜月修行了,就眼睁睁地看着墙壁上的钟表时针一点点旋转着。

    

    不详的预感始终在她心头作祟。

 

隔日天朗气清,沈临川许久未曾睡得如此安心,睁眼已然是正午,少年呆呆地坐了起来,猛然惊觉此处是姐姐的卧房,房间十分安静,只能听见秒针走过的嘀嗒声,灿烂的阳光透过窗帘的一角撒在旺盛生长的盆栽上,沈临川叫不出花卉的名字,只是觉得心情舒畅。

 

整个卧房非常的整洁,家具也简单到朴素,书桌上摆着几摞厚厚的书和文件,衣柜上还隐约可见一些涂鸦的痕迹,不过被清理过度,显出一点破旧的灰白色。衣柜旁边的落地镜倒是明净,但也毫无装饰。连床单和被褥都是最简单的蓝色。沈临川环视一周,眉毛略微皱起,不管怎么说,这里除了窗台的绿植都着实的单调。

 

沈临川起身进入了里侧的卫生间,镜子上贴了两张姐姐给他留的便条,女孩子的字体娟秀工整,他把便条揭下来叠好收入口袋中,洗漱台上,姐姐已经新开了香皂、牙膏、毛巾和牙刷。沈临川微微一笑开始洗漱。

 

等他换好行装准备出去的时候,歌仙兼定已然在客室等待,两人已有过一面之缘,沈临川毫不瑟缩,淡定地坐了下来,笑容恰到好处:“许久不见。”出口便是流利的日文,“请问,这是给我准备的吗?”

 

歌仙温和地将保温的盖子打开:“正是,您请慢用。”

 

沈临川无所谓地摇头,笑道:“姐姐做的饭菜我还是放心的。”歌仙兼定面容一僵。

 

少年盯着歌仙兼定难看的表情冷淡地裂开嘴角:“我开动了。”

 

他兀自吃得欢快,歌仙兼定不安地捻着衣角,想开口解释,但几次三番,什么都没说出来。沈临川自然看到了歌仙兼定的局促,他放下碗筷,笑着补充:“歌仙殿下,中国有句古话,叫食不言寝不语,您可以好好想想说些什么,姑且先让我安安静静的吃顿饭吧,不然我姐姐的心意可就要糟蹋了。”言毕也不在乎歌仙兼定的反应,继续埋头吃了起来。

 

不久之前,沈丽秋拿着他给的两张票带着歌仙兼定去参观了文艺汇演,本来想着能趁此机会让姐姐回家一起吃顿晚饭,可没想到管家拒绝歌仙兼定“这个非人之物”入内,沈丽秋强忍怒火,在沈临川的劝阻下,转身带着沈临川和付丧神去了当地最高档的日式酒店。

 

其实,不论是沈临川还是沈丽秋对日式的菜肴都没有太多感触,但是三人却都很愉快。那时,他还觉得,所谓的付丧神和人类别无二致。

 

如果沈临川不会日语,或者他没有听到昨夜声势浩大的“争论”,他的态度应该一如当日。将最后一口米粥咽下,压根就没想和歌仙说话,不顾歌仙兼定地挽留,直接起身回到了内屋,温和却疏离地嘱咐欲言又止的歌仙兼定:“如果没有姐姐的消息,请不要打扰我。”随即不留一点时间,转身便将大门关上。

 

歌仙兼定面色苍白,只觉有苦难言,无话可说。他本来是试探沈临川的态度,也许少年看穿了他的意图,但这么冷淡的态度确实让歌仙兼定出乎意料。毕竟,上次他在审神者身边,可不是这样的针锋相对。

 

唉……这又怎么能怪他呢?歌仙兼定心下惆怅,这个本丸的路怕是很难啊。

 

 

如果沈丽秋知道歌仙兼定心底的哀叹,那她一定要呐喊出声:“真正难的是我好吗!!!”

    

今天一大早,沈丽秋特意回了一趟沈家,为了能翻进沈承茂的房间,在屋顶上趴了许久才确定沈大少确实不在家。然后又鬼鬼祟祟的翻窗而入,惊散了树上的一众鸟雀。为避人耳目还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还好沈家的小别墅比较靠别墅区的里侧,少有人至,不然被路人看见了沈丽秋还要担心会不会招来保安。这不能怨她,她是真的不想和何管家打交道。

 

沈承茂和原主不愧是兄妹,连房间都乱得一脉相承,沈丽秋嫌弃地避开了脚边的可乐罐。墙壁上贴着五花八门的海报,上面的球星和影星沈丽秋都叫不上来名字。房间里还有一台非常漂亮的大钢琴,她轻轻一抚,手指划开厚厚的灰尘留下一道道痕迹,轻微的摩擦声仿佛是一声叹息。

 

沈丽秋也不再多看,行踪不定的沈大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他要赶紧看看她这个烦人的大哥做没做什么亏心事。

 

电脑--有密码。沈丽秋不会解。

 

书架--全是书和辅导资料。沈丽秋随便的翻了一下,果然是学霸。她酸得哼了一声。

 

柜子呢?柜子锁了。沈丽秋大概犹豫了两秒,将手心贴在金属锁上,啪嗒一声,手中白光一闪,少女就轻松地拉开抽屉,里面是一本厚厚的相册,沈丽秋随意一翻便被吸引了注意力,漂亮的小孩对着镜头笑得温柔,一看就是乖巧可爱的沈临川。

 

少女突然有些伤感,师父师兄素来不喜照人相,哪怕是人手一台智能手机,彼此的照片也不是很多,更别说像这样集成厚厚的相册了。唉,要是她也能看看师父师兄以前的样子该多好。

 

等到她回家,她一定要买一本厚厚的相册,每天都给师父师兄照一张,她要照一年,不两年!然后挑出最好看的把相册塞得满满的!

 

可是……为什么沈承茂的抽屉里锁着沈临川的相册呢,沈丽秋困惑地皱了皱眉,然后把相册翻到了第一页,扉页上俏皮可爱的花体字印在正中央:今天,我们的宝宝出生啦!

 

沈丽秋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明显有一块四四方方的地方与周围的颜色有差异,她拿手指轻轻碰了碰,其上仍有些微的粘性。

 

唔……这里应该贴过什么东西……

 

应该贴过什么呢?沈丽秋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

 

“今天,我们的宝宝出生啦!”

 

出生,出生,出生?出生!!!

 

电光火石之间,少女突然之间反应了过来,出生证明--生辰八字!沈丽秋的冷汗瞬间冒了下来,怪不得哪怕到了本丸,沈临川仍旧没有被恶灵放过,如果今日掉以轻心,让沈临川回归现世,怕还是逃不过。

 

姓名和生辰八字在古代乃至现在都有特别的意义,至今为止仍有不少的人用生辰八字推演个人命运,企图窥探天机,更不用说带着父母的期许,个人的夙愿林林总总加一起伴随一生的姓名,姓名一般就代表着一个人存在的意义,即所谓的灵魂,因此古人对姓名心怀敬畏,还要在及冠礼时为自己取字用来避讳。

 

时政三令又五申,严禁审神者将真名透露给付丧神,生辰八字也被作为机密保护起来,估计就是这个原因。不过沈丽秋是个意外,在这个世界应该没人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她被福利院的院长捡到之时,襁褓之中只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个“沈”,时值立秋前后,当时的院长感念是个女孩,希望她日后美丽动人,便给她起名沈丽秋。

 

既然原主也是这个名字,那估计她和她际遇也是一样的吧。

 

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缅怀过去,她身后衣柜里突然传出了诡异的声响,衣料的摩擦声和无休无止的私语声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无限放大,沈丽秋蓦然僵直了身体,下意识地盯住了面前的钟表。

 

墙上精致的挂钟嘀嗒嘀嗒发出声响,少女急促的呼吸和摇摆的钟垂慢慢同调,她缓缓地放下了相册,谨慎地转过了身子,昏暗的房间如同巨大的黑色涡旋,而沈丽秋面前这个深色的大衣柜就仿佛漩涡的最中心,散发着阵阵的恶意要将她彻底吸入其中。

 

沈丽秋将呼吸放到最轻最缓,估算着到窗边的距离,同时指尖慢慢闪起了莹白色的亮光,她弓起身子跃过零食袋子外卖盒子站到了衣柜的面前。

 

她可以听到耳边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少女深呼一口气将手贴在了柜门上,缓慢而用力的握紧。

 

柜门豁然打开,扑面的黑气霎时糊了沈丽秋一眼,还好她早有准备,身体侧开的同时,一手指尖的灵气大涨,一个小巧的灵盾将黑气阻隔,然后另一只手迅速后展拽开窗帘,灿烂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席卷整个房间,这汹涌的黑气无处躲藏全部被阳光蒸发,消散地无影无踪。

 

待沈丽秋定神,才发现衣柜里有一张照片。

 

少女将它从衣柜里捡起来,温柔的女性和可爱的孩子在漂亮的花园里笑得灿烂,沈丽秋忍不住多看好几眼,只因这照片中的女性实在是美丽又优雅,让人一看就移不开视线,而被女性热烈拥抱的孩子同样十分眼熟,虽然不太想承认,但照片中这个看着就聪明又乖巧的孩子就是让她头疼的沈大少。她记得这张照片,沈承茂似乎一直把它随身携带,掀了饭桌的那天,沈承茂就是拿着这张照片恫吓沈家人,还把沈临川吓哭了。

 

可是……为什么这宝贝照片会孤零零地躺在衣柜里呢?沈丽秋抬头瞅了瞅这衣柜内部,大片的空档差不多能容纳一个人形。少女凝视着这诡异的衣柜,神色越发的凝重,她又低下头看着照片,女性和孩子畅怀的欢笑似乎也蒙上一层阴影。

 

大事不妙。

 

 

恰好此时,急促的手机振动打断了沈丽秋的思绪,周远帆打来了电话:“沈丽秋?”

 

“是我,队长。”

 

电话那头声音急促:“你在哪,我大概知道沈承茂去哪了,你……你要不要和我去找他?”周远帆在最后有些没底气,说话的声音带了些许征求。

 

沈丽秋捏紧了手中的照片。

 

“去。”

 

 

 

已进深秋,高速公路两边已然落了不少的黄叶,这些黄叶被飞驰的汽车所带来的气流不断的卷起又落下,不时还会吹来几阵劲风,划过车窗留下沉闷的呼啸。天色似乎越来越阴沉,隐隐有雨落之势。

 

周远帆在车内解释情况解释得口干舌燥,沈丽秋听不懂他们丰富多彩的人际交往,只抓住重点就无甚心情,看着远方山雾氤氲,看着愈发浓重的黑气渐渐逼近。

 

看来在交朋友方面,沈大少和原主这个没规矩的不良少女一样没有天赋。

 

毕竟哪有正经朋友会挑唆玩什么灵异游戏,扶乩请xian这种事情竟然随便就来,照这么严重的情况来看,请来的也必不是什么好“人”,估计还交出了生辰八字,更是许下了什么不得了的恶愿,这下可好——

 

害人害己,还要别人替你擦屁股。

 

“我说啊,”沈丽秋打断了周远帆 “就我们两个这么去吗,我觉得有去无回啊。”

 

周远帆吓得瞪大了眼睛:“你别吓我!”她平复了一下呼吸,“我已经找了一些专业人士过来,我只是跟过来看看。”

 

沈丽秋环视了一下轿车内部,确定以及肯定除了司机就她们二人,忍不住质问:“那请问那些专业人士,在哪呢?”

 

周远帆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沈丽秋,似乎知道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行为非常得不好,她别过眼去,焦虑地叹口气:“他们堵车了。”

 

“???”这回轮到沈丽秋瞪大了眼睛:“那就是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直接过去?”她最后的声调忍不住扬了起来。

 

周远帆诧异地看了一眼沈丽秋:“先不说你这个手撕时间溯行军的大佬形容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问题……你还没发现吗?”

 

沈丽秋茫然地皱了下眉:“啊?”

 

司机忽然之间浅笑出声:“可能是您的朋友心有挂念,有所分心,所以没注意到我。”

 

沈丽秋猛然转头,从后视镜可以看到司机带着笑意的双瞳,金银异色之间可见凛然的冷光,如同月色照耀的刀锋可见异彩流动,而那长长的额前发已经工整地梳到后面,一时之间沈丽秋没有反应过来。

 

“哦?看来这位大人是第一次看见我的这双眼睛,是不是很奇怪?”笑面青江调笑道。

 

未等沈丽秋开口,周远帆就率先不满地打断青江的话:“我再说一遍,不奇怪,超好看,再问下车!”

 

笑面青江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是是是,我不问了,高速公路随便下车,这可是要被警察先生抓走的。”

 

周远帆含混地埋怨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子。”

 

青江看向后视镜里仍旧撅着嘴巴的主君,眼中的愉悦和温柔似乎都要溢出来,哪里还有刀光剑影,他认真地道歉:“原谅我吧,我只是想同您的朋友开个玩笑。”

 

“哼~”周远帆一撇头,表示要考虑考虑,然后面带笑容自信地对沈丽秋说道:“放心吧,我家青江可是满练度的,特别可靠,保护我们肯定没问题。”

 

“只有这样吗?我还可以做更加有难度的事情哦。”

 

“目前,只有这样。”周远帆沉吟了一下,“虽然这种事情超出了常理的范围,你出手也在时政规定以内,但还是……尽量不要。”

 

青江从后视镜望着自家的审神者,周远帆也看着他,青江打趣道:“您真是没有情趣,竟然有不让刀剑大显身手的主君。”

 

周远帆使劲锤了一下前车座:“你有什么不满吗?”

 

青江眼中的笑意加深:“不,我对您非常满意,各种方面全都非常满意!”

 

周远帆自信地一扬脖颈:“那当然!”

 

沈丽秋老早之前就想吐槽青江的黄段子了,虽然这些黄段子在她眼里真的算不上黄段子,但是,周远帆似乎一点都没意识到。

 

她抬眼看了一眼青江,青江似乎因为周远帆没有抓住重点倍感可惜地叹了口气,见她看过来便笑着问她:“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觉得什么?周远帆非常优秀,还是说她没有情趣?沈丽秋仔细思索了一下,认真地点了点头。不论哪个她都同意。

 

她第一次见到周远帆这么生动的一面,撒撒娇耍耍横,甚至还骄傲地承认自己各种方面都让人很满意,嗯……虽然无形之间被刃占了便宜,但是这真的是……太可爱了吧。沈丽秋被小周队长的反差萌击倒了。

 

沈丽秋对周远帆最深刻的印象仍然停留在那个气势汹汹把文件甩在自己脸上的那一刻,在那之后,周远帆无论何时都绷紧了神经,雷厉风行且进退得当,无论何时都是那个彬彬有礼又气势逼人的小队长。

 

但周远帆现在,也不管什么坐姿不坐姿,斜斜地摊在靠背上,愁容满面地盯着手机,轻声呢喃:“他们怎么还在堵车啊……”

 

当然,让周远帆放松的肯定不是她沈丽秋,毕竟她自己都没有放松下来,那答案只有一个,就是那个从容地讲着黄段子,不知不觉让周远帆安心下来的老司机——笑面青江。

 

虽然黄段子并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就是了。

 

唉……沈丽秋忍不住酸了一下,这太让审嫉妒了,她什么时候能和自家的笑面先生这般相处呢?

 

就在这个时候,青江皱了一下眉,开口道:“坐好。”只见青江猛得打了一下方向盘,下一秒道路一侧树木的树枝顺着车窗擦边飞过,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刮痕,若是沿着刚才的方向行驶,估计风挡玻璃就被砸得正着。

 

青江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这可真是盛大的欢迎仪式。那,我也稍微认真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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