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可长乐

#一个审神者#
#刀剑乱舞乙女向、亲情向无cp#
愿我们的人生都有神灵庇佑。

 

【立秋——白霜降】08 绝非坦途 绝非死路

#魂穿渣审的漫漫攻略路#


#大概是个长篇#


#审神者达成连续掉马成就# 


#ooc,乙女向,私设如山#


#新年快乐啊,然而不是新年篇对不起(土下座)#


#考研结束,诈尸成功#

目录

凉风至篇:01 02 03 04 05

白霜降篇:06 07


那么,开始吧~

 

 

 

 

 

 

 

 

    沈丽秋拄着单拐在本丸门口,一只手臂上还夹着板,额头上的绷带还没有完全撤掉,更显着她整个人分外狼狈。

 

    她原本想偷个懒在医院开开心心的看个电视悠哉悠哉地多躺一天,算是犒劳一下前几日一直拼命的自己,然后万万没想到原主的前男友带着若干的小弟小妹(被无情删掉的狐朋狗友)浩浩荡荡的过来探病,吓得沈丽秋以为是有人来寻仇,正寻思着喊人,结果一伙人在她面前哗啦啦就是痛哭流涕也不嫌丢人。

 

    沈丽秋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又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一群没成年或者刚刚成年的旷课学生中二的更甚于昨日的打劫团伙,扬言非要血债血偿!

 

    沈丽秋好说歹说才让他们放下心思,最后前男友带人指才说出此行的目的,那就是——

 

    “你能借我点钱吗?”

 

    沈丽秋眼皮一跳,原本还有点感动的内心碎的连个渣都不剩。少女鲤鱼打挺般地坐了起来,因为一只脚踝扭伤不便,拿起床头的单拐,蹦蹦跳跳踉踉跄跄从屋里打到屋外,最后伴随少女中气十足的怒吼:“你们要是再来找我,我见一次,打一次!”

 

    往事不堪回首,沈丽秋长叹一口气,她最近叹气次数都要敢上过去三年累积起来的次数了,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沈丽秋背着给莺丸带着的茶叶,腾出一只手摇响了挂在门旁的神乐铃。

 

    清脆悠扬的铃声受灵力感召,鸣响不休。

 

    今天开门的是谁呢?沈丽秋在心中念叨,估计是浦岛吧……也许是蜂须贺?啊,希望不是长谷部,那可就要好好安慰一番了;要是莺丸先生也好,就可以直接把茶叶给他了……这么想着的她心情越发愉快。

 

    铃声逐渐消失,大门缓缓打开。

 

    和泉守兼定略带傻气的看着她,哦,还有冲田组和堀川国广。

 

    好吧,她要说实话,她的好心情本来就不剩多少,现在已经没了。沈丽秋尽量让自己脸上的微笑定格,尽量平和的对挡在门口的和泉守兼定说道:“请问,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啊……”和泉守才像如梦方醒一般,让了一大步。沈丽秋向他点头致意,拄着拐迈过了高高的门槛,无视了堀川国广拼命向他们使得眼色,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直到堀川国广重重的叹口气,向她呼唤:“审神者大人,等等我啊!”然后追了上去意图代替她的单拐搀扶她,沈丽秋站定将他推开,转而把书包里的茶叶交给了他,希望能帮她送给莺丸。

 

    堀川国广多看了沈丽秋一会,直到一期一振忧心忡忡地赶过来,不顾沈丽秋的推拒执意将她抱起来离开众人的视野,他才回头又看了看不自在的和泉守兼定,然后遵循审神者的指示离开了本丸的大门。

 

    直到此时门口站着的加州清光才好像反应过来一般惊呼:“审神者…她…她她她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不知道啊,那个时候在政府不是说没问题吗?那帮人真的可以信任吗?”——怀疑中的大和守安定。

 

    “不如我们去问问她吧?”——犹豫中的和泉守兼定。

 

    然后就感受到了来自同伴亲切的“关怀”:

 

    “开门之前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还不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一动不动像个笨蛋一样!”

 

    要是平时和泉守兼定一定不甘示弱的怼回去,他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小声嘟囔着:“我看见她的脸,就什么都不想说了。”可能也觉得自己没出息,既而烦躁地低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他的眉尖自从上次出阵归来就没有放松过,一直聚在一起,英俊的青年遥望天守阁的方向,良久,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冲田组二人面面相觑,他们两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只要看到“她”的那张脸,过去被恶劣对待而产生的负面情感就如同多么锋利的刀刃都无法斩尽的野草将荒芜的内心缠绕得不见缝隙。哪怕……他们知道,现在的审神者曾舍命相救。

 

    人类本来就麻烦,刚刚拥有人类感情的他们——更麻烦。

 

    

    

    沈丽秋在一期一振的怀里一动都不敢动,本丸里暗处的视线本来就多,现在更是如聚光灯般照在自己的身上,她一只手臂打了夹板,另一只手尽最大可能挡住自己的脸,鼻尖全是一期一振头发的香气,好像是草莓味的,这么想着的少女越发感到羞耻,她觉得自己的手都要被脸上的热度烫熟了。偏偏一期一振时不时的就要低下头去好好看看她窘迫的样子,发出阵阵轻笑,阵阵呼吸若有若无的在耳旁盘旋,熏红了少女的耳尖。沈丽秋顺着指缝刚好能瞧见青年翘起的嘴角,愣愣的看了一会,连忙将手捂得更严实——这可真是太要人命了!

 

    这一路时间很短又很长,等沈丽秋进了天守阁竟有一种重新活过来的错觉,一期一振将她送到部屋的门口就离开了,走之前也不忘用微凉的指尖顺了一顺她有些毛躁的发丝,惹得她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心脏再一次剧烈的跳动。

 

    今日的近侍是莺丸,第一次处理现代化的文件难免有些混乱,在战场上游刃有余的刀剑少见的有几分烦躁。沈丽秋忍住笑意,将莺丸赶到一旁休息,手机电脑玩的尤其熟练的现代少女迅速的整理这两日的诸多记录。

 

    莺丸便趁此时泡上一壶好茶,等待年轻的审神者一起享用,顺便将出阵回来就听闻审神者负伤的某狂犬送去了手入室,将一起远征归来的虎彻三兄弟(其中两人还在冷战)拍在了门外等候。他在这一方面倒是手到擒来,沈丽秋得以安静的处理剩余的公务。

 

    莺丸算准时间,几乎沈丽秋刚合上电脑,一杯热茶就端到了她面前,小姑娘冲他感激的笑了一下,浅浅地啄了一口,五官纠结了片刻才长舒一口气。

 

    “你不喜欢喝茶吗?”莺丸有些诧异地问道,当初他显现时,听闻他爱茶的审神者当即就带他跑去万屋,买了好些茶叶茶具回来,对其颇有心得,更是亲自为他泡了一壶,小姑娘沏茶的方法并不复杂,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显然已经足够熟练,没想到审神者竟是受不了回甘味的类型。

 

    “嗯……太苦的茶经受不住呢。”沈丽秋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手中的瓷杯,袅袅的热气熏得少女眼睛有些许的迷蒙,片刻后,她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沈丽秋将茶杯递给莺丸:“多谢款待!”

 

    “您客气了。”莺丸淡笑着接过,走上前去将审神者扶起。沈丽秋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

 

    浦岛虎彻马上扑到跟前来,怒气冲冲的质问政府当初的承诺,拉着她就要去讨回公道;压切长谷部更是仿佛受到了极大地刺激,好像审神者的伤全是他的错,恨不得当即切腹;还好在场有两位哥哥和宗三左文字在场,场面才得以控制,至于这个解释是否能让他们相信,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晚上下楼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当然仅仅是解释一句肯定是不行的,对于浦岛,这个时候就要轻轻的抱住他,摸摸头顺顺毛:“好啦好啦,我真的没事哒,以后我肯定会小心,再也不乱来了!”

 

    浦岛埋在审神者温暖的怀抱里,闷闷的吭声:“我以后肯定会很强很强的!”

 

    对于长谷部呢,你就要把他低伏的身子抬起来,然后:“是这样的,长谷部先生,我有事情要拜托您!”

 

    陷入自责的中的长谷部仍然不忘主命第一:“您说,无论什么惩罚我都——”

 

    沈丽秋一抬手打断了长谷部的宣言:“事实上,我现在行动多有不便,我想来想去没有别人比您更了解政府方面的事宜了,所以这段时间……”

 

    “我明白了,我压切长谷部一定不辱使命!”

 

    “长谷部先生。”沈丽秋郑重的看着他藤紫色的眼睛,这双眼睛因为主君的信任一扫先前的阴霾流露出单纯的骄傲。她禁不住笑了起来:“谢谢您。”

 

    少女真挚的笑容让压切长谷部瞬间恍惚,他慌忙的摇头,可沈丽秋迅速的重复了一遍:“长谷部先生,谢谢您!”

 

    于是忠诚的付丧神只好无奈的一笑,轻轻低下头:“拜领主命。”

 

    该安抚的安抚的差不多了,沈丽秋扫了两眼还在闹别扭的两位虎彻哥哥,单独将他们两人留了下来。连今日的近侍莺丸也在门外待命。

 

    沈丽秋颇为困难的在两人面前坐下,什么也不说就是死死的盯着他们两个,一个被盯到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她就换一个盯,直到蜂须贺虎彻率先就范:“主君若无要事,还是不要在这里和无用的赝品一起浪费时间。”

 

    长曾祢虎彻不自在的动了一下身体,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沈丽秋什么都没等到。

 

    她有点生气了!

 

    沈丽秋瞪着长曾祢虎彻:“您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

 

    她又转过去问蜂须贺虎彻:“您想说的就是刚才的话吗?”

 

    蜂须贺虎彻不自在的让开沈丽秋的视线也不说话。

 

    沈丽秋深吸一口气一拍大腿:“好,那既然两位都没什么话要说,那我就要说了!”

 

    “首先,长曾祢虎彻!”沈丽秋将纸质的报告拍在了他的面前:“作为当日的队长,您对实验报告的总结是不合格的!”她将有问题的部分用红笔圈了出来,一一指给他看:“具体问题应该客观的记录,我想久经战场的近藤隆的爱刀应该不至于连这些东西都分不明,辨不清!”沈丽秋眼神发亮,抑扬顿挫:“该是好的就是好的,该是错的就是错的,不然怎么让彼此认识到各自的不足和优势,在今后的战场上难道还是由您将错误全部承担?”

 

    沈丽秋坐直身体,将报告收好,铿锵有力对有些震惊的长曾祢虎彻说道:“您要意识到,与您日后并肩作战的不仅仅是曾经的伙伴,还有古往今来无数的名将名刀,队长队员都会不定期变动。您应该尝试改变过去的作战方法,早些适应现在灵活多变的机制,更不应该将战场上出现的错误全都归咎在自己身上,这并不是对他们的保护,您对他们宠过头了!”

 

    自沈丽秋以全名称呼他开始,长曾祢虎彻就完全改变了自己前些日子对这位看似文弱的审神者的观点。他将报告书接过来,其上面还有少女清秀的字迹,他低下头颅:“请让我带回去仔细研读。”

 

    少女昂首,然后将目光转到了另一位坐立难安的虎彻身上:“而我以为这些,在蜂须贺先生的带领下应该早就熟悉了才对!”

 

    蜂须贺虎彻伏下身子。

 

    沈丽秋马上让长曾祢虎彻退下,好久一会,沈丽秋才蹭到蜂须贺虎彻身边,同样的把身子低下去。蜂须贺虎彻立马要扶她,她却得寸进尺甚至拽住了他的胳膊不松手。

 

    “我觉得我也是个赝品。”

 

    “不要说蠢话!”蜂虎贺虎彻极少这么生气,沈丽秋没看他也能想象得到他惊怒交加的脸色。

 

    “因为哪怕我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努力去配的上自己的身份,他们还是愿意说我是半路来的假货。”

 

    蜂须贺虎彻长叹一口气:“主上可真是不太信任我,您有话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闻言,沈丽秋抬起头,扬起一个恶作剧得逞的俏皮的笑容:“别的话我都敢随便说,只有这点不行啊。”

 

    蜂须贺虎彻也跟着笑起来,氛围完全放松。

 

    他揉了揉少女的头,缓缓说道:“我其实也有点羡慕他吧,毕竟刀就应该饮血杀敌,随主人出生入死,可我始终被束之高阁,想想都好笑,他这个赝品竟然比我还要杀伐果决,真是让人不甘心啊!”

 

    “是吗?可是,蜂须贺先生可是全方位无死角的可靠呢,起码就在改报告这方面超无敌!啊,如果要是能坦诚一点就更好了,这样我和浦岛就不用担心虎彻的两位哥哥是不是哪一天又不高兴了!”

 

    沈丽秋这两日都未在本丸,再怎么说也不能再那么短的时间内对长曾祢虎彻的作战报告作出详尽的批示,全都是照着蜂须贺虎彻的建议稍作加工罢了。

 

    “说我拐弯抹角,全是和你学的!”沈丽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歪在一旁,蜂须贺虎彻被夸了一通不仅眉目舒展,连嘴角都压不住的翘起了弧度。

 

    他温和的看着自己的主君,轻轻垂下双眼:“让主君您费心了。”

 

    而后,沈丽秋欣慰的看着虎彻一家吵吵闹闹的下了楼。不过,她的欣慰没能持续多久,左文字一家仍在门外等候,不知所为何事。

 

    莺丸刚刚受到平野藤四郎的邀请,说是一只小鸟受了伤,希望他能去看看,沈丽秋想都没想就催他过去,以至于现在不得不独自面对左文字一家了。她其实对宗三左文字尤其打怵。大概是因为这位异瞳的美人神色从来都是微笑中带着似有似无的嘲讽,沈丽秋对此极为抗拒:“请问,几位有什么事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宗三左文字轻哼一声:“您如此拘谨是对我们有什么不满吗?”

 

    沈丽秋慌乱的摇头,江雪左文字闭着的双眼张开些许,毫无波澜的呼唤弟弟的名字:“宗三。”

 

    “我就是开个玩笑。”宗三左文字朝他哥哥的方向嘀咕了一句,他转而对身边的小夜说:“是不是有什么礼物要送给她?”这语气就柔和太多了,简直如凛冬过后的冰雪消融春风拂面。

 

    小夜冲着哥哥点点头,拿起身边两个黄澄澄的大柿子,小跑着来到她的面前,手举的高高的:“送给你!”

 

    沈丽秋愣了一下,而后将拐扔到了一旁,努力的单跪着,保持和少年的视线相平,少年的眼睛纯净而坚定,同样直愣愣的看着她不移开半分视线。

 

    好一会,她才捧住少年温暖的双手,哽咽两声:“真的……真的是送给我的吗?”

 

    小夜左文字仍旧点头:“送给你。需要我帮你复——”

 

    小夜左文字的话只说了前一半,审神者就将他紧紧的拥在了怀抱中,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小夜左文字歪了歪头,兄长告诉他说,别人拥抱你的时候,你也应该温柔的抱住她。小夜眨了一下眼睛,哪怕是手里拿着大大的柿子,依然尽最大努力用胳膊拥抱住面前的女孩,好一会,审神者才从他怀里退出来,胡乱的抹了一把脸,然后接过他手中的柿子,看着他笑的分外难看。

 

    小夜看到她笑了出来,嘴角也跟着扬起细微的弧度,回到了兄长身边。沈丽秋一手搂着两个大柿子,另一只手不断的抹着眼睛,不断的向他们鞠躬,为了防止自己发出丢人的哽咽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实在是太难看了……宗三左文字烦躁的想着,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当他的主君吗?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沈丽秋敏感的捕捉到这声叹息,生怕惹怒了宗三左文字,甚至将哽咽声也憋了回去,整张脸通红,泪珠一行行往下掉。

 

    江雪左文字瞥了自家弟弟一眼。

 

    宗三不满的皱了皱眉:“回去洗把脸,这个样子算什么?”

 

    沈丽秋瞬间破功,“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去。”她完全忘了自己脚扭了的事情,起身过于迅速险些再次摔向一边,还好平衡能力不错,歪了两下,一瘸一拐的走回内间,可以说是落荒而逃了。

 

    江雪看宗三的眼神更加严厉,连小夜都不赞成的看着他。

 

    宗三左文字:“……我不是那个意思。”

 

    等到沈丽秋放好两个柿子,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左文字一家已经不见踪影,可是她被风霜吹打了许久的心中却有一团火种熊熊不尽的燃烧了起来。

 

    “呀,精神不错啊,大将!”

 

    凡事别高兴的太早。师兄这句话说的真是太对了。沈丽秋太阳穴一跳,身穿白大褂带着眼镜的少年还能看见未愈合的伤口,她实在是不明白,连自己都没有治好的刃为什么突然带着一系列人类用的治疗包过来要治她。

 

    她眉毛紧皱:“药研先生,请您马上去收入。”

 

    药研藤四郎混不在意的笑弯了眼角:“这点小伤还用不着去动手入道具,倒是大将,这可是中伤了吧?”

 

    沈丽秋坚定的摇头:“不,这连轻伤都算不上,还是请您速速去手入吧。”她没有被药研藤四郎转移话题,坚持的说道。

 

    “那!”闻言,药研轻快的放下了急救包,一打开竟然是刀剑保养的道具:油布,拭纸,粉锤,丁字油等一应俱全。随后将本体刀解下,双手呈递给沈丽秋:“就请大将帮我手入吧,毕竟手入室现在已经排满了。

 

    “……为什么不用手入道具?”

 

    “出阵归来的大家都没什么重伤,因此不愿浪费得之不易的道具,希望能将它用在更关键的地方,所以现在都在慢慢的修复呢。”

 

    “那您,为什么不去下面等着?”

 

    “因为担心大将的伤势。”他似乎完全猜到了沈丽秋的每一句话,对答如流不见丝毫犹豫,可沈丽秋怎么都觉着要出事。

 

    “……”沉默片刻,她决定再挣扎一下:“可是……”她晃了晃自己夹着夹板的手,“对不起,我恐怕……”还未等她编完一句话,药研藤四郎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咪了咪眼睛:“难道说,大将您不记得手入的方法了吗?还是说,您根本就不会呢?”

 

    沈丽秋的冷汗久违的浸湿了后背,所以沈丽秋会手入吗?她当然会,没有人比她更会,她几年以前就可以将师兄每次历练归来的长剑打理的有如新铸,虽说与非凡的保养材料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毫不夸张地说,哪怕闭着眼睛都能做的非常优秀。

 

    沈丽秋心中冷哼一声,不要以为我随随便便就会被戳破身份,我会的东西可多着呢,她二话不说再次坐了下来,她的手臂只是夹了个板,基本不耽误事,只不过实在是不想和这位眼神犀利的短刀少年过招。

 

    接过准备好的工具,刀剑出鞘,拔目钉、拆刀柄、打粉、上油,最后重新安装,刀剑入鞘物归原主。

 

    沈丽秋还贴心的将工具放回箱中,保证服务周到。

 

    药研藤四郎接回手中的本体,非常满意。然后他问:“大将啊,您什么时候学会保养刀剑的啊?”

 

    沈丽秋还自得满满:“好几年了,”为了给原主圆上不良少女的设定,还补充了几句:“最开始和别人打架的时候要拿刀吓唬人。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吧?”看没什么事了,正好要起身。

 

    药研藤四郎愉快的笑了:“可是啊,原来的审神者并不会这些啊。”

 

    沈丽秋一股气没提起来,重重地跌坐下去。

 

    药研藤四郎顺势用力将沈丽秋推到在榻榻米上,尚未归鞘的锃光瓦亮的刀刃如疾风般紧贴她的脸侧狠狠插入榻榻米中,药研藤四郎扼住她的脖颈,此时他脸上虚伪的笑容已尽数消失,冷酷无情:“你,是谁?”

 

    沈丽秋再次,全都招了。

 

    她本来以为药研藤四郎大概和原来的蜂须贺先生一样是为原主讨回公道,可没想到得知真相之后,那逼人的压迫完全消散,药研甚至将她拉起来,郑重其事的进行自我介绍,同时表示如果审神者是她的话令他非常高兴,再次恢复稳重的笑容,并且希望能为她身上的伤口进行简单的处理。

 

    沈丽秋还没有从差点被大长腿送上西天的恐惧以及被套了个干干净净的挫败中走出来,跌跌撞撞的就往屋外挪,药研就步步紧逼的往前跟,还好莺丸回来的及时拉开了大门,沈丽秋一见莺丸就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搂住了莺丸的一条腿:“没错,我让莺丸来处理,他一定可以的!”惊慌之下连敬语都忘了。

 

    哪怕遇到这样的事情,莺丸依然笑得春风和煦:“多谢主君信任。”他弯下腰将女孩托起,让她坐好,随即下了逐客令:“药研不如去看看你兄弟的黄鹂鸟,也许能好好治一治。”

 

    药研藤四郎恭敬的低头:“那有劳莺丸老爷费心了。”干脆利落的离开了。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沈丽秋才彻底放松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莺丸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马上给审神者倒了一杯茶,茶水已经凉了,沈丽秋没有在乎,她现在特别渴,接过莺丸手中的茶,手抖的厉害又拿不稳,喝一杯洒半杯,莺丸只有扶着她的手让她一杯又一杯的往喉咙里灌,直到整壶茶都见了底,她才停了下来。

 

    “主君,看着我,”莺丸一只手抓住少女冰凉的手,另一只手强迫她将视线和自己相对:“不要喘,深呼吸——呼——吸——呼——吸——”

 

    “您感觉好点了吗?”

 

    沈丽秋点了点头,她的呼吸已经平复下来。

 

    “药研藤四郎对您做了什么?”

 

    沈丽秋摇头,“没事,应该不会有事了,应该……”

 

    莺丸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替她擦干额头的汗:“如果,如果出了什么您无法应对的困难的话,您一定要呼唤我的名字。您知道我的名字的对吧。”

 

    沈丽秋惊魂未定,顺着他的话回答:“莺丸。”

 

    “是,我在这里。”

 

    

 

 

    小剧场:

 

    堀川国广到底是怎么意识到审神者不再是原来的审神者了呢?

 

    “咔咔咔!不错啊,小姑娘!修行才刚刚开始,不可以懈怠!”

 

     如往日的清晨又不同于往日,审神者几乎每天早上都会和山伏国广、同田贯正国一起进行修炼。这一坚持就已经将近三个月了,而在这三个月中的每天每天,她都会给足不出户的兄弟——山姥切国广送来几朵花配上一封信。

 

    大概有一天,山姥切国广把这些礼物收了回去,也就是那一天,山伏国广觉得差不多了,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审神者啊,真的是从里到外都不一样了啊,咔咔咔!真是一件好事啊!”

 

    堀川国广:“也许是装装样子吧。”他满不在乎的说道,神色不振。

 

    “此言差矣啊,兄弟!”山伏国广宽阔的大手用力的拍了拍胁差少年的后背,“你要看眼睛啊!那孩子的眼神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堀川国广正想反驳,山姥切久违的开口说话了:“她的字迹……完全变了。”

 

    “……?”

 

    山姥切又一次打开手中的信件,上面简单的描述了晨间的景色和一些没什么所谓的小事,她的字迹娟秀平正,一撇一捺舒畅自然。而在此之前,他们或多或少是见过曾经的审神者的字迹,堀川国广脑子有些混乱,他死死的瞪着这封信,良久不曾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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