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可长乐

#一个审神者#
#刀剑乱舞乙女向、亲情向无cp#
愿我们的人生都有神灵庇佑。

 

【立秋—白霜降】14「狮鸣鬼切」二断是非

#魂穿渣审的漫漫攻略路#


#大概是个长篇#


#ooc,乙女向,私设如山#


#审审求生路艰难#


目录

凉风至篇:01 02 03 04 05

白霜降篇:06 07 08 09 10 11 12 13


那么,开始吧~


    沈丽秋的本丸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上次这么热闹还是她从政府处罚归来,把付丧神们一个个请到院子里来赔罪的时候,不过这次不一样,无需她温声细语地恳求,这院子里就挤满了刃,她坐在上位乍一看去竟是一个不少。

 

    两侧,虎彻一家加上新选组严阵以待,沈丽秋诧异地盯着新选组许久,只是他们站在一侧紧张地防护着,没有一个刃回头与她对视。

 

    面前,烛台切光忠跪在正中央,压切长谷部还得押着烛台切,而二刃的身后是无数刀剑们的怀疑和审视其中也不乏丝丝缕缕的杀意。

 

    身后,锅碗瓢盆摔了一地,汤汁迸溅、米饭倾倒、白瓷的碎片尖锐地陷入了榻榻米内,无不昭示着刚刚的杯盘狼藉,本来药研藤四郎刚才还在清理,结果一不小心就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沈丽秋马上让药研藤四郎放下,赶紧去包扎。

 

    沈丽秋几经波折的小心脏是真的快受不了了,带着头皮发紧,后脑勺像是坠着个铁块一样昏沉沉的难受,就这么恹恹地开口:“正好省着我去一个个请来,烛台切光忠,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丽秋还烦恼要是他不承认,她还真没什么好法子从他嘴里抠出来。不过,烛台切光忠早已和她在明面上闹翻,承认地干脆利落。

 

    他倨傲地抬着下巴,嘴角的弧度在少女的眼中极为刺眼,烛台切的声音低沉悦耳,吐出来的话却充满着污浊的恶意:“我只是觉得太遗憾了,你最好碎掉我,不然下次,我一定亲手把毒灌进你的嘴里。”像极了黑夜里潜伏在草丛深处虎视眈眈的黑豹。

 

    沈丽秋早早预料到是烛台切光忠所为,但仍旧被这不加掩饰的恶意惊出了一身冷汗,进而一阵恍惚。她也见到过不少别人本丸的烛台切,无时无刻都保持帅气的身姿,对待审神者温柔体贴,两相对比更令她心酸。

 

    烛台切的狠话让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长谷部狠狠地把烛台切的头按在了地上,咚得一声敲得沈丽秋头皮发麻,长谷部突然之间笑起来,昂首直视坐上的少女,“主上尽可下令,我压切长谷部定不辱主命。”

 

    不论哪一振压切长谷部都不是很喜欢笑的刃,他们更愿意伏在主君身侧,只要审神者下达指令,就一跃而出咬死胆敢进犯的杂碎,他们为数不多的温柔平和的笑容几乎都留给了自己的主君。现在的长谷部就如同已然露出利齿的猎犬正准备随时将其扑杀。

 

    沈丽秋对这样的笑容感到恐惧,她第一次见到压切长谷部时,他就曾经提议处罚对她不敬的萤丸和爱染国俊,那时,长谷部的嘴角就带着这样的弧度。

 

    “等一下,等一下!”这声呼喊将沈丽秋从沉思中拉了出来,语调轻快还有几分跳脱,与现在的场合格格不入,不多时一身雪白的仙鹤从刃群中闪到了前面,从容地打着圆场:“冷静一下,不论怎么说,都不至于到碎刀这种程度不是吗?”

 

    沈丽秋深以为然的点头。

 

    长谷部寸步不让地反讽:“哼,那难道等到他得手才到这种程度吗?”

 

    鹤丸国永面上的笑意渐冷,他仍然游刃有余,语调更为昂扬:“要这样说的话,那振源氏重宝也应该扔到战场上自生自灭才是。”

 

    沈丽秋豁然起身:“好了!”她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示意长谷部松手。果然,长谷部的嘴角塌了下来,眼神中充斥着不满和难以置信,他情不自禁地喊出声:“主上!”语调中甚至有些质疑。

 

    沈丽秋更害怕这样的眼神,她强迫自己直视长谷部的眼睛,以求不要露怯:“长谷部,放开他,这是主命。”

 

    话音刚落,烛台切便挣脱了长谷部,活动着肩膀站了起来。

 

    同时,沈丽秋也起身走向庭院中央:“我不会刀解你,更不会碎掉你。”她环视着庭院内每一位付丧神,朗声道:“我不会刀解任何一位显形的付丧神,也绝对不会碎掉你们。”浦岛虎彻始终跟在她身后,他紧绷着身子,防止烛台切光忠突然做出伤害审神者的举动。

 

    沈丽秋长吐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劝解:“我希望诸位都能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她略微低下了头:“烛台切殿下,有很多刚刚起步的审神者都缺乏强大的战力,您的练度不低,我想很多审神者都愿意接受您,您也不必在我这里——”

 

    “你可能会错意了。”烛台切打断了沈丽秋,金色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我的目标是你的命,在你死之前,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沈丽秋被噎得一句话哽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气得牙根痒痒,觉得自己的话通通都白说。她深吸一口气,一把揪住烛台切的领带往后拉,烛台切没有意料到她的举动,被拉得踉跄了好几步,就在他要挣脱之时,少女又忽然松了手,烛台切狼狈地向后仰了过去,坐在了地上,他刚要起身,刷刷刷,三把刀鞘把他拦住,他只能维持这样一个狼狈的姿势。

 

    烛台切抬眼:“壬生狼也不过如此,给点好处就开始摇尾乞怜。”

 

    未等和泉守兼定反驳,沈丽秋抬手就把半满的一锅汤狠狠地打翻在地,她忍无可忍地吼道:“你可闭嘴吧,你害我我倒是无话可说,冤有头,债有主,我认!”

 

    “可是,和他们”沈丽秋一抬手指着虎彻兄弟,“他们,”再一抬手指着新选组,“又有什么关系!”

 

    “你们都是并肩战斗的伙伴,烛台切光忠,你好歹是伊达政宗的刀,你难道不以此为耻吗?”

 

    烛台切闻言更是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了出来:“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话真是太好笑了,你——什么时候把我们当作过伙伴,大俱利伽罗被你独自派到战场的时候,你怎么不想一想这些大道理。”

 

    回想起了痛苦的往事,烛台切脸上虚假的笑意凝固成冰霜般骇人的杀气:“至于他们,从他们认你为主,维护你保护你开始,就同样是我的敌人了。”

 

    “你最好祈祷自己能多活一会,只要你死了,我保证,他们——”烛台切环视了一圈,暗金色的单眸与周围的刃相对,眯着眼睛威胁道:“一个,都跑不了。”

 

    刃群中又一阵躁动,大俱利伽罗一步步走上前去,周围的刃都侧开身子给他让步。他抄起落在地上的烛台切光忠的本体刀,不顾鹤丸国永的阻拦,来到了烛台切光忠的面前,他跪下把太刀双手呈上:“那就我先来吧。”

 

    烛台切光忠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那一直无法无天的充斥着杀气的金眸控制不住地颤动起来,他死死地盯着大俱利伽罗,单手握住了自己的本体刀,却没有把它从烛台切的手里抽出来,他嘴唇开合几次咬牙切齿地蹦出来几个字:“你……你不要逼我。”

 

    大俱利伽罗纹丝不动地举着太刀,眼神都没有一丝颤动。

 

    也不是很久以前,就是大俱利伽罗身后这个女人,将乘着滚烫的热水杯子砸在他的脸上,对他以及其他的付丧神疯狂地叫嚣:“别以为我不敢碎了你们!”

 

    而那时的大俱利伽罗也是这样走到他的面前,用同样的眼神,说出了同样的话。

 

    ——如果你要碎掉他们,就从我先来吧——

 

    大俱利伽罗履行了他的诺言,选择了他自己的归处。

 

    烛台切光忠有时候会安慰自己,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来到大俱利伽罗的身边,化成同样的碎片,一起聆听刀剑交接的铮鸣,在永不止息地战斗中看遍日升月落,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他一直等待着。

 

    然而时过境迁,烛台切没想到还能再遇见大俱利伽罗,更没想到这话竟然又说了一遍,只是对象却不是那个疯女人,而是他自己。

 

    他握刀的手力度逐渐加大,连带着手臂都颤抖起来,只是他最后无力地松开了手,金色的眼眸黯淡下来,不发一言。

 

    大俱利伽罗把太刀放下,眼眸微微垂下:“要是能被你杀死,也算是个不错的死法。”

 

    烛台切光忠彻底安分了。

 

    沈丽秋疲惫不堪:“我们能不能不要把生生死死挂在嘴边,有话好好说吧!”

 

    只是没有人再回复她,现场又一次沉默下来,沈丽秋现在只想赶紧了结此事:“那……鉴于本次事件没有造成实质的后果,我决定给予烛台切光忠七天禁闭的惩罚。禁闭七天内不得随意外出,以此警示,还有什么异议吗?”

 

    “有。”一期一振低眉垂眼,恭谨地略微欠身:“主殿应该是忽略了一些细枝末节。”他直起身来,面上温和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蜜金色的眼睛冷漠地俯视着烛台切光忠:“敢问这毒是从何而来,现在又在哪里,剩了多少?吾等也好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烛台切光忠抬眼看着一期一振又看向审神者,忽然之间笑得无比畅快。

 

    沈丽秋本能地出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等等——”

 

    少女并没能打断烛台切的话。

 

    “药研藤四郎。”烛台切光忠的声音带着难以压抑的兴奋,尾音越扬越高,好像是被这声音震慑,一阵冷风吹过,树叶抖动莎莎作响。沈丽秋下意识地反驳:“不可能。”

 

    药研藤四郎刚好从手入室里过来,烛台切光忠一口大锅就扣到了他头上让他很是震惊:“烛台切老爷,”他沉声道:“话可不能乱讲。”

 

    烛台切光忠气定神闲地拿出了一个瓷瓶,扔到了地上:“你敢说,这不是你的东西吗?”

    

    药研藤四郎的脸色一瞬间惨白如冷月,他缓和了一口气:“这不是我的东西,我早已经把它扔掉了。”

 

    “呵呵呵呵呵呵。”乱藤四郎坐在树杈上,始终冷眼旁观看着这出闹剧,不过这事牵扯到了药研藤四郎,他可就忍不住笑出了声,碧蓝色的眼睛被树枝的阴影笼罩,翻滚着汹涌的恶意。

 

    他们以前不是这样的,甚至是截然相反。

 

    在这个没有什么好事的发生的本丸里,在这个疯疯癫癫的审神者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兄弟二人相互支撑,在一期一振和鸣狐没来之前,护着粟田口的其他短刀们一步步活到现在。哪怕是兄弟多了之后,他们也仍旧是最为亲密的伙伴,一起出谋划策,一起出阵,一起疗伤。

 

    就是这样的关系,在那一天,毫无预兆的崩塌了。

 

    乱藤四郎无法忍受,就是这样的药研藤四郎忽然对他说道:“我愿意认她为主。”

 

    可是乱藤四郎不愿意。从最开始的不敢相信,到接下来的恳求和挽留,药研藤四郎半个字都听不进去,反而希望他也归顺这个疯疯癫癫的审神者。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他没有那么宽大的心胸,多少日的如履薄冰,多少夜的痛苦恐惧,想简单的一句对不起就一笔勾销?

 

    ——做梦!

 

    而现在,曾经一起并肩相伴的兄弟,背叛自己,去了自己无数次唾弃的审神者旁边。他发誓定要让药研藤四郎后悔自己的选择。

 

    现在,乱藤四郎的机会来了。

 

    他从树上跳到了药研藤四郎面前,笑嘻嘻地说道:“可是我明明看见你把这个小瓶子给了烛台切光忠。”

 

    “对不起,我之前一直误会了你,你应该和我说你是为了杀掉审神者才潜伏到她的身边的。”乱藤四郎开开心心地转了两圈,转身环住药研藤四郎的胳膊:“你何必受到这样的屈辱,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早晚有一天能杀了她的,好了,快点回到兄弟的身边吧,大家都很想你。”

 

    药研藤四郎脑子一片混沌,被乱藤四郎拉着走了好几步,才恶狠狠地推开了他,他冲到沈丽秋面前,被浦岛虎彻拿刀逼着后退了两步,他单膝跪下,气息都不稳,昂起头迫切地辩驳着:“大将,我没有,请您相信我。”

 

    乱藤四郎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粘在裙子上的树叶,甜甜地问道:“是不是啊?烛台切殿下?”

 

    烛台切光忠盯着乱藤四郎,缓慢却沉重的点了下头:“是。”

 

    沈丽秋脱力地一跌,只觉得周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呼吸之间都裹挟着无法消散的热气,偏偏又觉得手脚冰凉,冷得无法活动。一期一振和蜂须贺虎彻立马一左一右扶稳了她,少女勉强自己又站直了身体。

 

    此刻她的脑子乱成一锅浆糊,药研藤四郎悲愤交加地看着她,偏偏证据确凿,她根本不知道如何为药研藤四郎开脱。一期一振被这样的结果震慑,眉目纠结地扭在一起,不见刚才的气势,他不自然地咬了下嘴唇:“药研……药研藤四郎,是你做的?”

 

    局势逐渐失控。

 

    蜂须贺虎彻连忙出面稳住态势:“现在,刃证物证俱在,药研藤四郎,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

 

    许多刃都呆不住了,宗三左文字出声提醒道:“你扔东西的时候是否有谁看见?”情感上讲,他并不相信这件事是药研和烛台切串通一气。

 

    药研藤四郎怔愣地摇头:“我避开了所有人,独自扔掉的。”

 

    沉默半晌,沈丽秋干巴巴地问道:“还有吗?你……你扔到哪去了?”

 

    “哼,这还用说,当然是扔到了烛台切殿下的手里去了呵呵呵呵~”乱藤四郎捂着嘴笑,看向药研藤四郎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

 

    沈丽秋哑口无言。

 

    药研藤四郎似乎是放弃了,但他还是回答了大将的问题:“仓库后面,扔的时候没有人在,我没有证据。”沉默片刻,他抬头直视着审神者略有动摇的面容,重复道:“大将,我没有把毒交给他,我没有。”

 

    这一瞬间,少女想了很多。其实,药研藤四郎不是没有暗害她的理由,毕竟初次见面就拿着刀抵着她的脖颈,现在天守阁的榻榻米上还留着深深的刀孔,以至于到目前为止,她都对药研藤四郎心怀忌惮。

 

    可是,沈丽秋还是愿意相信他。暂不说乱藤四郎和烛台切光忠眼底的敌意,这样的令人头痛的事情在她年幼之时所在的福利院就曾发生数次,只不过那时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如今立场变换,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曾经跪在她面前对她献上忠诚的药研藤四郎。无论是否有证据,无论结果如何,她打定了主意。

 

    想通了反而轻松了下来。

 

    “谁还有证据吗?谁还有异议吗?”

 

 

    整个本丸陷入了可以闷死人的安静中,沈丽秋仍旧等着,只要再等等,只要再想想,应该可以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药研。

 

    再等等,再等等,再等等。

 

    药研藤四郎就在这无尽的沉默渐渐垂下头颅,内心也死寂下来。

 

    自从松开烛台切光忠就没有动作的长谷部忽然之间沉吟出声:“你什么时候扔到那里的。”

 

    药研藤四郎一时之间没有反应,沈丽秋轻轻拍了他的肩膀,他才如梦初醒地回应:“三天前的上午。”

 

    压切长谷部上前两步单膝跪下,无视背后乱藤四郎恶狠狠的目光,温和地低下头,恭谨地说道:“三天前,属下恰好担任主上的近侍,然后派遣了仍在禁闭中的髭切去打扫了仓库。”

 

    然后他抬眼看着少女原本迷茫痛苦的琥珀色的眼睛绽放出了灼灼的亮光,长谷部不禁扬起了嘴角,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主上一问便可知。”

 

 

    髭切从来没想过这个四分五裂的本丸里还能有这么大的阵仗,所有刃列着队等着他,他眨着金色的大眼睛,面上还有被打扰的恼怒,打定主意绝对不好好配合。

 

    可当见到了浑身是伤狼狈的审神者之后,他猛然越过带路的冲田组,怒气冲冲地握住了迎面而来的审神者的胳膊,上面抱着密实的绷带,还能看见些许血色渗出,低沉地质问:“谁做的?”

 

    沈丽秋现在没心思在意这个,她一手拉住髭切的袖口,迫切地问道:“这个先不说,你是不是三天前去打扫了仓库?”

 

    髭切翘了下嘴角,似乎是认真的思索:“嘛,好像是吧?”语气却颇为不满,固执地继续质问:“谁做的?”

 

    压切长谷部在后面没好气地反驳:“没有好像,对主上说话注意点!”

 

    “我待会告诉你,那你有没有看到药研?”

 

    “药研?”髭切故作困惑地眨眨眼睛,“药研是谁?”

 

    沈丽秋又哒哒得跑回去把药研扶起来,拽着他再回到髭切面前:“就是他,药研—药研藤四郎!”竟然是完全没意料到髭切的戏弄。

 

    髭切盯着这个小姑娘,眼中的信任满溢而出,明明前几日两人还闹得非常的不愉快,哪怕是恶言相向,少女仍旧毫无顾忌地相信着他,髭切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一股热气蒸腾而上,原本的不悦烟消云散。他当然认识药研藤四郎。

 

    “见到过。”髭切收起了那幅软绵绵轻飘飘的语气,笃定地重复了一遍:“见到过。”

 

    “你确定你记得对吗,据说你很多东西都记不住了,对吧?”乱藤四郎有些按耐不住,言语之间多有针对。

 

    髭切抬眼看了一圈,烛台切光忠还被和泉守兼定押着,室内锅碗瓢盆的碎片和食物倾倒一地,脑中电光火石一闪,马上有了脉络。

 

    他恍然大悟般点头:“原来是这样。”髭切笑道:“三天前,早上七点钟,审神者春首先在我的房间前放下了早餐。唔,是鱼片粥和那个叫,啊~三明治。”

 

    “是秋。”审神者下意识的纠正。

 

    “那种东西没有所谓,八点二十,近侍君指责我禁闭的日子过得太轻松,然后让我去整理仓库。”

 

    “是啊,还有主君亲手做的早餐你有什么要抱怨的!”长谷部一想起这事就生气,一时之间也没计较话题逐渐跑偏。

 

    “九点整我来到了仓库开始整理。路过田地的时候遇到了,那个被被切,红薯君,还有两位肌肉男士。”

 

    山姥切国广扯了下被单,陆奥守高喊了一句:烤红薯超好吃!山伏国广和同田贯正国露出了肌肉碰了下拳头。

 

    “等等,你这不是完全没有看见药研藤四郎吗?”乱眼瞅着气氛逐渐的松散,反而更加的气急败坏。

 

    “十点十七,”髭切猛然盯住乱藤四郎,语气也低沉很多,吓得他一激灵,髭切继续说道:“我累了,就翻到仓库的房顶休息,正好就见到这位眼睛仔,鬼鬼祟祟地在仓库后面的竹林里呆了一会才出来。”

 

    “没过多久,那边的眼罩君,也跟着进了竹林,只是他呆着的时间就很久了。他走之后,我好奇地也去竹林里走了一圈,发现土地上坑坑洼洼,所以,我正好想问那边的眼罩君:你是不是找到好东西了?”

 

    “当然,你们现在去的话也可以看到。如果你还想知道后面的事情的话,我还可以和你们说到现在为止。你还要继续听吗,乱藤四郎?”髭切笑眯眯地看向已然毫无笑意的短刀,乱藤四郎冷不防被髭切叫了一声全名,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沈丽秋一下子放松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轻轻拍了两下药研的肩膀,不由得咧开了嘴。

 

    药研藤四郎感觉自己就像在三途川边上走了一遭,他看着审神者劫后余生般雀跃的笑颜,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乱藤四郎最看不上这一派其乐融融的场景,冷哼一声转身就想离开,被浦岛虎彻堵住了去路,胁差少年神色复杂:“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乱藤四郎挑了一下眉:“既然你非要让我说些什么——唉呀,人家只是开一个玩笑。没想到你们都当真了,这也太无趣了。”乱藤四郎毫无愧意,“我说完了,让开吧。”

 

    “这可不行,”蜂须贺虎彻笑道:“我还觉得挺有趣的,毕竟吓得我连话都不敢说了,不如请您禁闭室里和烛台切光忠殿下呆上几天吧。”

 

    “一期殿下,毕竟是您的弟弟,我们不好动手,您自己来吧。”蜂须贺虎彻退了两步给一期一振让出了位置。

 

    “诶,非常抱歉,舍弟给大家添了不少的麻烦。身为兄长着实惭愧。”一期一振略一躬身致歉:“还请允许我好好管教。走吧,乱。”

 

    乱藤四郎无法对一期一振说半个不字,他定定地站着,然后被一期一振扛上了肩膀带走了。

 

    二楼的天守阁远远的将这一切收进眼底。沈临川还挂着厚重的黑眼圈,和莺丸一起立在二楼的平台上,少年饮着付丧神给他的热茶,聚精会神地听着远处的种种,但当莺丸呼唤他希望他回去休息的时候,他偏着头神色有些许茫然,接着一通比划表示自己听不懂。

 

    莺丸诧异地眨眨眼睛,仍旧将他推进了屋里。

 

    沈临川对为他倒茶的莺丸表示感谢,神情却不那么轻松。

 

    沈临川其实听得懂。他学过日语,虽然不能说如同母语一般熟练,但是方才庭院里的话也基本听个七七八八,再说了,就算他不懂日语,沈丽秋说的话他也能听得明明白白。

 

    虽然没有完全听到,但是有一点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这里边有人给他的姐姐下了毒。

 

    沈临川低着头小口小口饮着热茶,心思逐渐活络起来。

 

    

    

    

 

     

    


  19 12
评论(12)
热度(1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何处可长乐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