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可长乐

#一个审神者#
#刀剑乱舞乙女向、亲情向无cp#
愿我们的人生都有神灵庇佑。

 

【立秋——白霜降】「狮鸣鬼切」10 源氏重宝,髭切——参上!

#魂穿渣审的漫漫攻略路#


#大概是个长篇#


#继续掉马的日常,然而本人毫无所觉# 


#可能要开始搞事了#


#ooc,乙女向,私设如山#


目录

凉风至篇:01 02 03 04 05

白霜降篇:06 07 08 09


那么,开始吧~ 



    刀光剑影,飞沙走石,沈丽秋在过于宽广的战场之上很难找到落脚点,一时之间进退维谷,眼看敌短刀从侧面摇摆着扑来,身体却无法做出反应。

 

    此时,一抹天蓝色带着轻微的血腥味飞掠而过,将她带出了包围圈。和泉守兼定没好气的扛着她,面色阴沉,怒道:“你是笨蛋吗?”

 

    “笨蛋是你——!”沈丽秋中气十足的回应,挣扎着抬起上半身,举起双手凝了一个结实的灵盾挡住了不只哪里飞来的暗箭。

 

    “兼先生!”远处的堀川国广解决了胁差,向他们靠拢。

 

    “主公——”另一边两位虎彻解决了队长,而刚才围住沈丽秋的几把短刀也被冲田组解决,喧闹的战场逐渐安静了下来。

 

    沈丽秋被和泉守兼定放了下来,后者转过身去不看她,沈丽秋纠结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和泉守的胳膊,和泉守抖了一下没有多余的动作。沈丽秋松了一口气,抬了一下眼睛:“刚才……谢谢你,和泉守先生。”

 

    和泉守兼定不自在的把头偏向一边并不回话,少女眼中暗含的希冀暗淡下来,她沮丧地低下了头,一同并肩作战交付后背的信任感逐渐消散,被深深的疲惫所取代。

 

    而和泉守兼定,他脸色微红,被自己刚刚的英雄救美的帅气表现迷住得意洋洋的笑着,甚至高兴地笑出了一口白牙,根本没注意背后的审神者愈发的沮丧。

 

    不多时,全队集合,蜂须贺虎彻把沈丽秋拉到自己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个遍:“主君,您无恙吧?”少女摇头:“……多亏了和泉守先生。”

 

    “说真的……这个战场是不是太危险了,审神者跟过来真的好吗?”加州清光擦掉脸上的血痕,无意间问道,旁边的安定狠狠地戳了他一下。

 

    “?”清光朝安定看过去,安定严肃地使了个眼色,清光一瞬间反应过来,果然再瞧审神者,少女的神色越发的懊恼。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清光慌忙地想要解释,而长曾祢虎彻按住了他的肩膀:“不要随便质疑自己主公的能力。”

 

    “是……”加州清光自觉失言,沮丧地回复道,他偷偷瞄着审神者的脸色,结果少女一直没有看向他。

 

    和泉守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刀镡,眼看气氛逐渐冷凝,在肚子里百转千回的对审神者的赞扬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却被堀川抢先一步:“好了好了,毕竟是时政全权负责的战场,更何况我们也会保护好审神者的,对吧?兼先生。”

 

    “哦……哦!”

 

    沈丽秋勉强地扯了下嘴角:“给大家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先不说这个,主君,这是本次出阵的成果,请过目——”蜂须贺虎彻将一振太刀恭敬地递到少女面前。

 

    沈丽秋眼神一瞥,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先前的不快一扫而空:“这……这不是……?”

 

    “源氏重宝——髭切。”蜂须贺虎彻志得意满地笑着,带着几分骄傲的张扬:“真不愧是主君,武运昌隆呢。”

 

    “蜂须贺!!!”沈丽秋欢快地跃起搂住了初始刀的脖颈,喜出望外地蹦了两下,“回家回家!今天收工啦,休息休息!”随即拉着蜂须贺就跑向了回城的传送阵,虎彻大哥愉悦地长舒一口气跟上了脚步,走了两步才发现和泉守和冲田组仍是有些低沉,尤其是加州清光。

 

    “安心吧,主公不会怪罪你的,加州。”

 

    加州清光闻言懊恼得把头偏向了一边,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后悔不迭:“我只是担心她的安全……我不是嫌弃她。”

 

    大和守安定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劝他不必介怀。

 

    “和泉守,你又是怎么回事?”

 

    “嗯?”堀川国广回头看了一眼和泉守,果然自家搭档清俊的面庞不爽地纠结着,堀川国广翘了翘嘴角,转过身去煞有介事得思索一般,然后恍然大悟般的调侃道:“我知道了,兼先生一定是认为蜂须贺把他的风头全抢了吧?”

 

    “我不是!!!”和泉守兼定浑身都炸开了,又慌不择言得说道:“本来就是,你没看到主公那个时候多危险!要不是——”

 

    “要不是审神者帮你挡了个远处的暗箭,现在就不一定这么帅气了哦~”大和守安定揶揄道,毫不留情地打断拆台。

 

    “那倒是……”和泉守兼定熄火了。

 

    “喂——你们!快点——回城了!”蜂须贺虎彻和审神者等了一会见他们还不过来,不免有些着急。

 

    “哦——!”

 

    虽然今天下了点小雨,天空仍然没有放晴,空气中还带着深秋刺骨的凉意,但——沈丽秋今天特别特别高兴。

 

    在时政处理了刀剑的伤势之后,沈丽秋和蜂须贺共骑在王庭上,少女宝贝至极地抱着手中的太刀,沐浴着无数审神者羡慕忌妒恨的目光一路上兴奋不已地讨论着给新的伙伴需要置办的东西。

 

    蜂须贺淡青色的眼睛温和地注视着少女的头顶,在她抬头和他对视时嘴角就会越发的上扬,两人相谈甚欢,蜂须贺时不时提出自己的建议,沈丽秋在心中一一记下,抱着怀中的宝刀,在马背缓慢而规律地颠簸中靠着蜂须贺的肩膀睡着了。

 

    短暂的休息之后,沈丽秋回到本丸第一件事就是唤醒了这振源氏重宝。

 

    “源氏的重宝,髭切。你就是这一代的主人吗?”

 

    玉石入清泉般温和而轻缓的声音萦绕在耳侧,青年弯下腰,好奇地眨了下暗金色的兽瞳,微微一笑,露出了一颗虎牙:“哦呀,是个小姑娘啊?”

 

    沈丽秋行了个礼,不卑不亢的回应:“欢迎来到我的本丸,髭切先生,今后就是一起战斗的同伴了,您可以称呼我为秋。”

 

    髭切轻笑了一下:“名字什么的,怎样都好了。”

 

    沈丽秋眨眨眼歪下头,并不回应这句话:“请您跟我来吧。”

 

    髭切第二天就被带上了战场,因为联队战的特性,敌军并不优先攻击队长,非常适合对新刃的培训,但也会因为作战过于密集而导致很多的刀剑有些不适应,别说是新来的短刀胁差已经休息了好几轮,就连已经熟悉战场的刀剑们也会感到喘不过来气。

 

    但髭切明显不一样,连续出阵多天仍然兴致勃勃战意高昂毫不疲倦,就该是无往不利的杀神。

 

    “精力旺盛呢。”宗三左文字一甩刀刃上的血迹,面上仍旧冷淡,不过厮杀的快感仍让他热血沸腾。他看着髭切越战越勇,暗金色的兽瞳在鲜血的映衬下愈发的明亮,鲜血绘出的红梅映在白色的外套上,不久就剩下孤零零的敌胁差,髭切不疑有他,驾着小云雀飞驰而去。

 

    宗三的脸色瞬变,“不对!那边——”然而,一股敌军突然涌了上来,宗三忙着招架,另一边还惦记着髭切的状况,一时之间应接不暇。

 

    忽然之间,几声短促的笛声穿过尘土飞杨的战场,宗三安下心来开始专心应对眼前的敌军。

 

    髭切驾着马气势汹汹的朝着落单的敌军杀过去,只听隐约的笛声响了两下,坐下的小云雀突然不听他的掌控,调转回头。而后,一簇荧蓝色的短刃破空而去,从他头顶飞过,直直地钉在不远处的半空中。

 

    短刃马上消散了,在髭切刚才前进的方向闪过一层不自然的紫雾,随即在刚刚短刃留下的缺口处,裂隙一点点的扩大,分崩离析而展现出了遮挡的本来面貌。

 

    近十振太刀大太刀在那把孤零零的胁差后面逡巡不散,若是贸然冲入,想必定会措手不及。髭切敛去了狂气的笑容,渐渐冷静了下来,牵着小云雀往后退了两步。

 

    恰好,歌仙兼定和大俱利伽罗一左一右地靠了过来,两个人互相对视都不给面子的冷哼了一声。

 

    “上吗,髭切殿?”歌仙兼定淡然地问道,好像就在讨论路边的花朵十分的风雅,但是胯下的花柑子似是感受到了其蓬勃的杀气,跃跃欲试地向前冲。

 

    大俱利伽罗就没有那么讲究了,他看髭切没受什么伤,便一马当先地冲了进去:“我先上了,你们随意。”

 

    “哦呀,不听队长说完话就冲出去,你习惯真是不太好啊。”髭切虽然这么说着,但语调之间不见怒意,反而能听出钦佩的敬意:“这样,我就拿不到誉了啊~”

 

    “那种东西,让给你就是了。”大俱利伽罗瞟了一眼追上来的队长,浑不在意地说道。

 

    “不过,我可不想让啊~”髭切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温和,手下的刀刃一如既往的果决。

 

    片刻后,战绩结算。

 

    “想什么呢,有我长谷部在场,怎么会让你们抢到MVP!”长谷部拿着审神者给他的金色小牌牌,在少女的阵阵掌声中樱暴雪ing。

 

    宗三完全不想说他仗着自己机动高,在战场上抢了他不少人头的事情,只能说只要审神者跟着上战场,他本来就号称梦幻坐骑的机动更是成倍增长,仿佛就要原地起飞。

 

    然后突然间,审神者爆发出了一阵无法抑制的咳嗽,缓了数秒之后直接冲向了卫生间。药研藤四郎和压切长谷部紧跟着而去。

 

    “又来?这是第几次了?”宗三皱着眉头询问歌仙。歌仙摇头,“好像这几次总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怎么回事?”髭切最后处理完伤口刚出来就见着审神者飞奔而去。

 

    “好像说是政府的投影手段还是媒介不太合适,总会出现头晕恶心的状况。”歌仙礼貌地给髭切让了一个位置。

 

    “诶,那为什么还要随军出阵?不是有很多审神者只在场外指挥吗?像那边一样。”髭切抬眼往旁边的操控室看去,那里的审神者基本是看着战场的投影对着话筒喊话,出阵的刀剑一样可以安全归来。

 

    “据说是我们这位主君有能力。”

 

    “诶?!”髭切一脸惊讶,就差把“我怎么没看出来”这等不敬的言论说出口。

 

    宗三眉毛一挑:“您这副表情可千万别给那个狂热主厨看到,我可不想一路都听他啰嗦。”

他叹了一口气,还是给审神者说了两句公道话:“主君的作战能力还是可以的,不然你以为是谁让小云雀调头回走,是谁刺破了敌军的结界?”

 

    髭切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得:“啊~~”

 

    谈话间,审神者已经收拾妥当出来了,髭切觉得她的脸色较早上相比略有苍白,眉峰不由聚了几分。少女最先看向他:“感觉还好吗?髭切先生。”

 

    “嗯。”髭切笑弯了眼,“无妨~”

 

    “那,我们再进去一轮吧,有谁想要回本丸休息吗?”

 

    药研藤四郎抓住沈丽秋的手腕,严肃地说道:“该休息的是大将了,接下来交给我们,您也可以不必跟着出阵了。”

 

    嗯……沈丽秋沉吟片刻下意识看向了髭切,髭切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笑道:“小姑娘难道是惦记出阵丸的事情吗?不用这么着急也好。”

 

    “不不不,你弟弟叫膝丸——膝——丸!出阵丸是什么啦,被哥哥这么叫真的是会哭的!”

 

    “啊,哭哭丸对吧?记住啦~”髭切认真地点头,沈丽秋无力地伸出尔康手,放弃了吐槽。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今天是几号?”和歌仙对视。

 

    歌仙定在一旁,两人好像大梦初醒般呆住了,沈丽秋马上回过神,迅速地下达了回城的命令,和歌仙兼定火急火燎地往回赶。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大将终于放弃在战场流连,总归是好事,药研藤四郎松了一口气。

 

 

    今天是沈丽秋的弟弟沈临川参加的一个大型文艺晚会的正式录播,沈临川将登上万众瞩目的舞台在舞蹈的配合下独奏耳熟能详的《欢乐颂》。两周之前,沈临川给了她两张票,希望她能和朋友过来为他捧场。

 

    当初沈丽秋拿着票对天发誓一定会去,旗子竖得挺高,两周之后,她和歌仙就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全都。

 

    还好最终想起来了,该说多亏了早来的髭切和没来的膝丸吧。

 

    沈临川据说已经学了小提琴已有八九年,小小年纪考级也同样的顺利,假以时日定能踏上专业的台阶。

 

    沈临川难免也会有些紧张,他从早上就一直看着他给姐姐留的那两个视野绝佳的位置,然而那两个位置也始终空着,这让少年沮丧不已,一起参加的同伴许多都有家长陪伴在侧,轻柔的安慰和鼓励此起彼伏,而他身边就难免有些冷清了。过去无数次演出都是这样过来的,但只有这次特别难以忍受。

 

    可能姐姐比较忙吧……沈临川自己安慰自己。而就在此时,仿佛心有灵犀般,沈临川突然抬头向前方看去。

 

    “不好意思,让一下……”沈丽秋穿过会场的人山人海,最后气喘吁吁的停在自家弟弟面前,“对不起啊,我没有错过吧?”

 

    “没有,我的节目要等到下两场呢。”沈临川马上笑弯了眉眼,减轻了沈丽秋心中的愧疚。

 

    “吃午饭了吗?我在路上给你买了寿司,垫垫肚子吧?还有热茶。这里有点冷啊,你穿的是不是有点少?”沈丽秋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塞给弟弟,她因为怕冷,回本丸的时候还特意翻出了一件黑色的风衣,而少年只穿着华而不实的演出服,不由皱起眉。

 

    “啊,没关系,里面可暖和了,姐姐你进去等着吧。这里确实有点冷。”沈临川捧着保温杯喝了一大口,这茶的温度刚刚好,他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暖和了起来。

 

    “说什么呢,我起码要等你进去才能入座啊。”沈丽秋回头望向歌仙,这里嘈杂喧闹,还有许多小孩子紧张的直哭,歌仙果然不是很愉快,被吵得有些烦躁,她拽拽歌仙的袖子,拿出其中一张票:“歌仙先生先进去吧?我在这里等等就去啦。”

 

    沈临川这才发现姐姐身后跟着一端庄优雅的青年,他起身向他行了个礼:“您好。”

 

    青年向他微笑,略略欠身致意,然后他恭敬的接过其中一张票,冲沈丽秋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歌仙兼定自带的诗情画意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一走一过带起的风似乎都伴随着春日的花香,尤其是歌仙的常服还颇有一些近代的风格,像极了上个世纪的知识分子,一颦一笑间虽稳重但又有一股子不好惹的血性,别说成年人都纷纷给他让出一条路,连旁边哭闹的小孩子都眨着泪眼抻着脖子去看这位风雅的大哥哥。

 

    沈临川咬了一口寿司,含糊不清地问道:“姐啊,那是不是……?”

 

    沈丽秋回头弯下腰悄声对他说道:“歌仙兼定。”

 

    沈临川记在心中,打算回去就好好查查这位的背景。他正想的入神,温暖的风衣直接罩在他身上,沈丽秋眉头皱地更紧了:“你手都快冻青了,都不知道说冷的吗?”

 

    沈临川愣住,不知作何反应,下意识地灌了一大口茶。

 

    为了缓和弟弟上台前的紧张,沈丽秋又唠叨了许多近来的大事小情,原本在沈临川看来很长的候场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最后几分钟,沈临川摆出了拉琴的姿势,进行最后一遍预演,随即在沈丽秋的加油声和掌声中进入了会场。

 

    “您回来了。”歌仙兼定向入座的沈丽秋说道。

 

    “嗯,”少女点头,“刚才的节目有趣吗?”

 

    歌仙有些尴尬地说道:“说实话,都不太懂呢。”

 

    “也是啊,毕竟时代也好地域也好都不一样啊。”虽然是预想中的结果,但果然还是有些沮丧,希望以后能带着付丧神们领略更让刃心潮澎湃的节目就好了。

 

    “不过,刚刚的曲子简直再好不过了。”歌仙微微闭眸,脑海里全是《高山流水》的旷远,《阳春白雪》的明媚,还有极对他本人口味的《十面埋伏》的肃杀。

 

    闻言,少女扬起了几分笑意。

 

    沈临川的节目马上就结束了,之后就是漫长的致辞和枯燥的讲谈,三人一合计就偷偷溜走了。

 

    沈丽秋在没有对比的情况下,其实不太能听出演奏的高低优劣,更何况《欢乐颂》家喻户晓耳熟能详,但自家弟弟演奏的只要不出大差错,就是好听,优秀得没话说:“所以说那个时候有人挑事难不成是因为对你的羡慕嫉妒恨?”

 

    沈临川对姐姐的称赞并不感冒:“这有什么可羡慕的,要是姐姐会小提琴的话,一样可以弹的很好,这没什么了不起的。”沈临川忽然笑起来:“说起来姐姐前两天不是托我找人买了一支笛子吗?姐姐会吹笛子吗?我都没有听过啊。”

 

    沈丽秋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没有正规学过的,要说会的也只有一首。”

 

    “想听!”

 

    “诶?我还有点不好意思的……”

 

    “歌仙先生是不是也想听?”沈临川突然把话题抛给安静地跟在他们身边的歌仙身上,歌仙愣了一下,顺着说道:“是啊,我也是有些好奇,还请审神者大人吹奏一曲。”

 

    沈丽秋翘了下嘴角,还颇为开心地点头:“那我就献丑了!”三人在公园里找了个人迹稀少的凉亭坐了下来。

 

    沈丽秋对着波光粼粼湖面深呼吸了几口气,将笛子凑到嘴边,闭上眼睛缓缓的吹奏起来。

 

    这首曲子她学了两年,而后日日起码吹奏一遍,直到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前一天都没有落下,这一晃而过,她竟然整个秋天都没有再吹这首曲子了。

 

    这首曲子一开始只有师兄吹,每天都吹,从她认识师兄的第一天开始,他每天就不曾停过,伴着他们日升日落,而有一天,她拿着花高价买来的一支笛子凑到师兄面前:“师兄师兄,我也想学!”

 

    师兄那个时候还总冷着个脸怀疑地看着她,气得还年幼的她当即号啕大哭,也就那个时候太小,要是换做现在,沈丽秋怕是就缩在角落一个人生闷气了。

 

    换什么现在啊,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要是回家,现在的师兄也早就不会冷着脸凶她了。

 

    师兄看不上她那支所谓的精工细作的笛子,经不住她哭闹,消失好几日给她带回来一支漂亮的玉笛,从那之后,她每天都会黏着师兄学好久。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真的没天赋,这曲子五个小节,每节都不长,但她依旧磕磕绊绊学了很久,由师兄带着她又吹了很久,才算是能好好的从头吹到尾,当然走上几个音,再跑几个调都是家常便饭。

 

    有时候她赌气非要完美地吹上一曲,从日落吹到月上枝头都不一定能成,她就会看着夜色下的湖泊深深地怀疑自己的智商。

 

    师兄早就崩了他的高冷人设,只会趴在树上看着她出丑哈哈大笑,最后却会宽慰她:“放心,以后这曲子我是肯定不会教给别人了,没人能和你比,你也不用害怕丢人。”

 

    那夜的月色分外的皎洁,照在粼粼的湖水中随着荡漾的波纹闪烁着宝石般的华光,师兄从树上一跃而下立在汉白玉做成的围栏上,湖中的月光映在他柔美精致的面庞上,琥珀色的兽瞳里像是洒入了漫天的星河,他抬起手中月白色的骨笛凑到唇边温柔地看向尚且羞郝的小女孩。

 

    小女孩急忙凑到跟前摆好姿势,并用坚定到有点滑稽的眼神示意:我准备好了。

 

    师兄轻笑一声,随即闭上眼睛,慢慢地吹奏起来。马上,另一阵不太熟练的旋律在后面紧跟而上,在悠扬平和的曲调带领下与清风吹动的水纹流向远方。

 

    一曲过后,她竟然一个调子都没错,沈丽秋笑出声,要是师兄在的话想必一定会称赞她吧。然后她回过头,愕然发现沈临川热泪盈眶,连歌仙兼定都愣在一旁。

 

    ……她吹的那么难听吗?

 

    当然不是,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凉亭外还围了很多过路的行人为她鼓掌。

 

    沈临川曾被自己的老师说过,他的曲子没有灵魂,但他确实很有天赋,不论哪首曲子都可以学得又快又准。

 

    但也仅限于此。

 

    这在现在来说实在是无伤大雅的事情,何况沈临川的音乐才能只是他“注定”丰富的履历中不轻不重的一笔,他又不是像无数音乐生一样以后靠音乐吃饭,感情什么的连他本人都不在乎。

 

    他不喜欢小提琴,日复一日的练习和枯燥无味的重复早就磨光了他最开始的热情,他取得的成就都是作为沈家未来继承人的设定,并不是为沈临川这个人本身,得不到赞赏和鼓励的学习分外的无趣。

 

    这次沈临川漫长的音乐学习中的第一次,他如此近在咫尺的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音乐的“灵魂”。

 

    就算歌仙兼定自称风流雅士,显形至今也终究是才体悟到真正的风雅。

 

    情到深处,所有的语言都黯然失色,音乐的魅力就是在于能把情感最直接的表达出来,超越了语言,超越了地域,可以直接聆听演奏者的心音。

 

    他的主君做到了,所谓“曲中有真意”也就是这般了。

 

    在此之前,他是因为小夜的多番透露,才开始审视这个审神者,虽说也是多番怀疑,但直到现在,他才可以确定。当初的审神者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吹出这样温柔而沉静的笛声的。

 

    “主君,”歌仙躬身,“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姐姐,今天家里又是我一个人,你能和我一起吃个晚饭再走吗?”

 

    沈丽秋是不会拒绝自家可爱懂事的弟弟的请求的,她本意是让歌仙先回去,但歌仙表示他和主君一起出去,理应和她一起回去。

 

    沈丽秋挣扎片刻,还是苦着脸同意了……啊,真不想让歌仙和家里边的何管家见面啊。

 

小剧场:

 

    自从博多藤四郎到来之后,本丸的财政大臣很快就走马上任,不仅接管了本丸繁杂的账目,提出了一系列合理可行的建议,连沈丽秋本人的银行卡也上交给了博多:“请你一定要监督我不要让我乱花钱。”

 

    博多本来不愿意干涉主上自己的资产,还是架不住审神者晓之以情动之以礼,勉强的代为记录,同时坚定的表示:“您要是有想买的东西量力而行即可!”

 

    “所以说,给髭切先生的预算是不是有点少啊?”

 

    博多马上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敲打了两下,递给审神者看,本丸的储备两个月之前还是很丰富的,又有大笔的小判进账,只是近来的新人实在有点多,上个月甚至赤字,而本月因为联队战的关系,小判势必大量输出,资金难免紧缩。

 

    “主君不用太担心,联队战的报酬还是足够丰厚的,我会逐渐给髭切先生补上的。”

 

    沈丽秋沉吟片刻:“你先从我的卡里扣吧,之后打回我的账户里就行。”

 

    博多思索了片刻,有一些不赞成,但还是同意了。

 

    “……博多,你可一定一定要记得啊!”片刻过后,沈丽秋露出了肉痛的表情,看着大笔的金额从自己的卡里抽走,让她这个小财迷感受到了近乎窒息的痛苦。

 

    博多十分理解的拍拍她肩膀:“我懂。”

 

    沈丽秋点头,本丸之主和财政大臣的情谊(财迷的共感)在此刻达到了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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